如若他们成了两口子,家里得多冷清啊。他希望家里热热闹闹的,就像姨母和姨父一样 。平日里,两个人有说有笑的,做事情也有商有量,看着就叫人羡慕。
或许周常远同他熟识了会好些,但是,就眼下来说,他不太适合去周家。前脚才收了周常远的梨花糕,后脚又去他家玩,他生怕自己的所作所为给了周常远错觉。
因着有李文轩的前车之鉴,他如今真是怕极了这样的误会。
目前他对周常远没什么心思,既如此,最好就别往他家凑,省得平生误会。
“我做些薄甜糕,明日你带去分他们吃,之前收了周常远的礼,挺不好意思的。”
江元把手中的衣服拧干,抖了几下,晾在了竹竿上,他拍打着衣服将衣服捋顺当。
他一脸八卦,笑道:“沛哥儿,你这薄甜糕,是给周常远的,还是给周家众人的?”
林沛捶打着衣服,“给周家的。”
“那我明白了。”
若是给周常远的,便是对他有意思,想着有来有回,顺便也好展示一番自己精湛的厨艺。若是给周家的,就是单纯不想欠了周常远人情,想法子送些东西还给他们家。
江元晾着衣服,心里为周常远可惜,沛哥儿对他没那心思,至少,目前没那心思。
次日一早,江元便带着薄甜糕去了周常远家。周常远正巧也在,不知是不是刻意留在家等着林沛。
江元见他支着脖子往院门外打量,笑着解释道:“沛哥儿没来,他在家看家呢。春哥儿,这是沛哥儿做的薄甜糕,你们尝尝味道如何。”
周常远暗自垂下了头,有些话不必多说,沛哥儿若是对他有意,应该会借着这机会来家里玩的。再者,这薄甜糕元哥儿也没递到他手里,他如何还能不明白?沛哥儿没相上他。
周常喜歪着脑袋,“这就放弃了?”
周常远低头不语,不然呢,沛哥儿都拒绝了他,不放弃他还能怎么办。
“那你的心也太不诚了吧。”周常喜摇着头喃喃道,她说罢,拉着江元坐到了屋檐下。
周常远深吸一口气,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。的确,这才哪到哪呢,说不准,下次沛哥儿就愿意来他家玩了呢。
江元坐在屋檐下,瞧着周常远从颓败一点点重新燃起斗志。明明他该欣慰,可是不知为何,他没有。
方才他的脑海中尽是李文轩的模样,李文轩站在沛哥儿跟前,满脸的势在必得,叫人印象深刻。同样是面对沛哥儿的拒绝,李文轩有过生气,可是眼里想要得到沛哥儿的那股劲儿,好像从来没有散去过。
这一刹那,江元甚至荒唐的觉得,周常远已经输了,而且输得很彻底。
江元甩了甩脑袋,低头呢喃:“真是魔怔了。”
“元哥儿,怎么了?”
周常喜一脸疑惑地看向江元。
“没事,来,尝尝沛哥儿的手艺。”
几人分食了薄甜糕,就开始着手做灯笼。
“轰隆隆”
炸雷在耳边响起,接着一道闪电,仿佛撕破了天空一般。响雷过后,雨滴铺天盖地地坠下来。
江元一脸愁容地看向天边,“这天是漏了不成。”
周常喜小声祈祷:“过几日乞巧节可千万别下雨啊。”否则,他们的灯笼可就不好卖了。
这暴雨从清晨落到晌午,快到傍晚雨势才小些。江元和周常喜一人撑了一把油纸伞,离开了周常远家。
两人在村子中央分别,江元独自撑着伞回了家。
“沛哥儿。”
江元进了院门,径直朝着灶房找去。灶房里没有林沛半道身影,他觉得有些奇怪,这时候,沛哥儿一般都在灶房忙活晚饭才对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