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花怎么如此记仇,原来是跟它爹学的,父女俩一个德行。”
李文轩插着腰,理直气壮,“我就是记仇,怎么了?”
林沛噗呲一笑,“得了,别贫了,快去李郎中家去,早些吧药膳拿回来,一会儿该吃饭了。”
“好。”
李文轩笑嘻嘻地出了门,才出院门他就敛了嘴角的笑意。李郎中在院子里晾晒药材,李文轩径直走了过去。
“李爷爷,这次如何?”
李郎中把簸箕里晾晒着的药材拨开,“他的身子是比以前好了些,但就像我上次同你说的一样,他这是幼时就落下的病根,去年又被雨水淋了这么久,体内的湿毒厉害着呢,实在是很难祛尽。”
李郎中长叹一口气,一边说着话一边领着李文轩进了药房,“他这身子难得养,没个三五年,只怕是养不好。即便是养好了,怀上了,胎也很难坐稳。”
“哎,幼时病了没能根治,这才酿下此等苦果。”
李文轩垂在身侧的双掌紧紧地握成了拳头,哪是没能根治啊,只怕那黑心的李佳心疼钱,压根没给沛哥儿治。
这一刻,他横不得扛着菜刀冲到林家坡去,叫那老两口好看,天底下竟然会有这样的父母,可恶至极。不仅祸害了沛哥儿,连带着......
李郎中很是唏嘘,他神色复杂地看着李文轩,按照宗族里的辈分,这孩子该管他叫一声三爷爷的。
轩小子同宗族里的人断了亲,别的人即便想搭把手,碍于张豆花一家,也不好伸手。只有他,因着是郎中,还能时不时照拂一二,这孩子是他看着苦过来的,娶了沛哥儿,眼瞧着他们的日子越过越红火,他也很是高兴。
谁料,突然来了这么一个噩耗。沛哥儿难有孕,轩小子独立门户,若是真的没有一儿半女,岂不是算绝了后?除非,轩小子另娶他人。
只是,他知道轩小子最是犟,同他爹李有兴一样,是个情种。叫他换夫郎,只怕是绝无一丝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