沛抱着小木盒子,窝在李文轩的怀里,抬眸看他,“你说呗。”

“昨日的那个唢呐匠,你可还记得?”

林沛点点头,“那个大胡子伯伯,有些印象,怎么了?”

轩哥应该不会无缘无故地提起这个人吧。

“我以前不是同你说过吗,我觉得不能一直抬喜轿、做杂活,还是有门手艺的吃香。”

林沛一点就通,“你要同他学吹唢呐?”

李文轩点了点头。

林沛皱着眉,“可是这些匠人怎么会把手艺往外传呢,就算要往外传,他也得找个小娃娃,从小教起吧。”

童子功童子功,这些匠人收徒都是收的小娃娃,从小就教起,培养自己的传人,把那门手艺活传承下去。

李文轩解释给他听,“董师父有个儿子,那汉子娶了城北徐记米铺家的独女,去经营米铺生意去了。董师父一直把儿子当接班人传的,手艺全交给了他儿子。儿子去经营米铺生意之后,他气个半死,缓过来后就四处放风声寻徒弟。我们也见过几面,这不就赶上了嘛,他一放出风声,我就动了这心思。我往他家跑了好几趟,一开始他也是不同意的,后来见我有些天赋,这才点了头。”

他也没想到自己拿着唢呐就能重复董老头吹过的片段,当时董老头眼里的震惊有些没压住。

董老头听他吹了一段,拍了拍他的肩膀,乐哈哈道:“注定你是要吃这碗饭的人。”

林沛喜道:“成了?”

抬喜轿和吹唢呐,那可是太不一样了。吹唢呐白事喜事都有人请,钱自然也比轿夫赚得多,还不用受风吹雨打。抬喜轿那是吃力气、看脸面的活,老了就不成了。但唢呐那就不一样了,越老请的人还越多呢。

李文轩笑道:“还没正式敬茶,不过嘛,我瞧着也不远了。”

“那可真是太好了。”

李文轩也跟着点点头,“先同董师父学着,待我出师了,就可以凭借这手艺赚钱了。”

“真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