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连琮冷笑:
”玄冽,你真是倒打一耙!那川北草原,早在天启建朝时,便已是天启的地界,是你们北苍想要吞并这片肥沃的土地,不断向天启扩张版图,这才引起两国之战。”
玄冽猛地扯下颈间的狼头图腾巾,任由山风扬起他狂乱的墨发,琥珀色瞳孔里,翻涌着近乎癫狂的杀意:
“版图?边界?赫连琮,你与孤都清楚,草原与城池,从不是写在羊皮卷上的墨痕!”
他挥刀劈断身旁的旗杆,木屑纷飞中,太阴金刀直指赫连琮:
“且不说老祖宗的孰是孰非,谁的刀能饮血,谁的马能踏平城池,谁才有资格将土地踩在脚下!川北草原如何,燕都城的朱墙金瓦又如何?这天下,便是能者居之!”
“冥顽不灵!”
赫连琮手中佩剑一点玄冽:
“朕已调大军赶来,今日,你们这些逆贼,谁也别想离开云丘!”
玄冽放声大笑,手中金刀划出森冷弧光:
“鹿死谁手,尚未可知!”
赫连枫催马向前,脸上依旧温润颜色,眸中却多了一分狠厉:
“父皇,何须与他多费口舌!今日正是天赐良机,斩了玄冽兄妹,北苍群龙无主,覆灭他们不过旦夕之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