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时清硬朗的五官落拓在明亮的灯光之下,淡淡地垂眼看她,漆黑利落的碎发遮住了一双狭长的眼,也遮去了不分明的情绪,居高临下的角度,威势不着痕迹地侵略过来。
他的声音沉稳清冷,漫不经心的说,“你爸,你哥,就在楼下。”
简晚音听了他的话笑出声,反问道,“我都不怕,你怕什么?”
“今天他们都给我送了花,你的呢?”
简晚音控诉道。
纪时清回想起她怀里抱着的那几束,一束比一束鲜艳,他深邃幽深的眸光看着她,眼皮都没抬一下,手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拨了拨腕骨上戴的黑曜石手串,明明覆盖在了那一处黑色纹身处,却把荆棘和蛇头衬得尤为明显。
“还差我这束?”
简晚音听了立马乐了,她绕着纪时清老神在在的走了一圈,站定后,锁着他的眼,“我怎么闻到了酸味。”
不敢多调侃他,简晚音还是哄着,“你知道的,我最想要的只有你的花。”
简晚音就这样抬头看着她,靡丽的眸光里闪烁着细碎的光芒。
一张极为清纯的面容,眼眸清澈,肤色雪白。
纪时清的喉咙紧了紧,他的眼神强势而直白,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