线也没有。
他手里拿着高脚杯,倒了一杯伏特加,在浮动的迷乱光影,将液体饮尽,面色不改。
烈酒碰到嘴边的伤口时,不可避免的刺痛和灼热,但他没有停下来。
伴着雷声和雨声,他下意识的想起了之前雷雨天时,简晚音总是撒娇讨好的,目的就是想睡在他的房间里。
简晚音坦率又直白,在撩他这件事上看起来颇有心机,编出来各种花样的理由,却也是最单纯的那个。
是他不好,伤了小姑娘的心。
但也别无他法,总不能他真不顾与简家两兄弟的情谊,与小他十岁的妹妹恋爱吧。
所有的人生阅历和理智都在提醒他,要拒绝,一刀斩断,可再推开之后,轻松感却没有到来,反而是压抑和沉郁。
*
纪时清喝酒喝到半夜,一晚上没睡好,第二天就早早的来了公司。
他坐在办公桌前,翻看着文件,程遇站在一旁,似有话要说,看了他几眼又欲言又止。
纪时清头都没抬,嗓音冷漠,“不说就出去。”
程遇看了眼他家七爷嘴角还没愈合的伤口,迟疑的说,“是简小姐。”
纪时清听完后放下了笔,抬起了头,漆黑凌厉的眸光扫向他,沉声问,“她怎么了?”
“简小姐赶了今天最早的一班飞机回了北城,现在已经落地了。”程遇如是说。
纪时清那双锋利的眼睛垂下,静默了几秒,才徐徐出声,声线很低,“安全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