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相思“嗤”地一声笑了出来。

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：“我配不配的，又怎么样呢？”

“龙沛野他就是喜欢我呀。”

她的语气轻飘飘的，却带着一种碾压式的胜利感：“你又能怎么样呢？”

“你”

白如梦差点没被这句话气得当场昏过去。

她看着许相思那副有恃无恐的模样，恼羞成怒到了极点，口不择言地吼道。

“龙营长对你这么好，你又为他做过什么？”

她像个审判官，指着许相思的鼻子：“他一个男人，在部队训练保家卫国已经够辛苦了，回到家还要伺候你，做这些女人该干的活！”

“而你呢？你就在家里睡大觉，只知道享乐！你为他付出过什么？”

许相思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。

她定定地看着白如梦，眼神里没有了刚才的戏谑，只剩下一片平静。

那平静，比狂、风、、暴雨更让人心悸。

“我做了啊。”

她说：“我每天，都给他一块钱呢。”

许相思的语气很认真，像是在陈述一件无比重要的事情。

她微微歪了歪头，看着已经完全呆住的白如梦，慢条斯理地补充道。

“这可比你这位文工团同、志，每天的工资都要高吧？”

白如梦整个人都僵住了。

一块钱？

每天？

这简直就是莫大的侮辱！

这跟直接拿钱往她脸上甩有什么区别？

她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，冲得她头晕目眩，耳朵里嗡嗡作响。

“你……你这是在拿钱享乐！”

白如梦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，却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变得尖利刺耳：“这是腐朽！是资本主义的做派！我要去军区，我要去告发你！”

她找到了新的攻击点，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，色厉内荏地叫嚣着。

许相思闻言，甚至都懒得抬眼皮。

“去呗，”她轻飘飘地吐出两个字，满不在乎，“我倒是想听听，哪家的媳妇儿给自家男人零花钱，还能被安上这么大一顶帽子。”

“媳妇儿？”

“自家男人？”

这两个词，像两根烧红的铁钎，狠狠戳进了白如梦的心窝子。

她气得眼圈都红了，跺着脚，几乎是在尖叫。

“你一定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狐媚法子迷惑了龙营长！”

“不然他怎么会看上你这种除了脸一无是处的女人！”

许相思终于笑了。

她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评价，慢悠悠地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，动作带着一股子浑然天成的风情：“可能……就是因为我长得好看吧。”

她歪着头，眼神无辜又诚恳：“我们家龙沛野，人比较肤浅。”

“就喜欢我这张脸。”

这一下，白如梦感觉自己快要被气到心梗了。

她可以骂许相思懒，骂她什么都不干，但她不能忍受自己心目中的英雄被人说成是“肤浅”！

“你胡说！”白如梦激动地反驳，“龙营长才不是那种只看脸的人！”

“哦？”

许相思笑眯眯地看着她，眼神里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：“那你倒是说说。”

“既然我这么懒，这么一无是处，我们家龙沛野，他到底看上我什么了？”

“……”

白如梦瞬间哑火。

是啊，她到底看上她什么了？

这个问题，像一个幽灵，在她脑子里盘旋了无数遍，却始终没有答案。

她的大脑一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