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股热、流,再次从小腹升起。
他喉咙一紧,立刻压下了心里那点不该有的妄念,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,下了床。
动作轻得没有发出一丝声响。
他站在床边,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一会儿,鬼使神差地伸出手,用手背探了探她的额头,又顺势摸了摸她纤细的脖颈。
还好。
没有再发热。
看来是彻底退烧了。
龙沛野心里那块悬了一天的大石头,总算是落了地。
再烧下去,就真得把她弄到卫生院去住两天了。
他收回手,转身去洗漱。
等他从营房出来,天色已经大亮。
他没有直接去训练场,而是拐了个弯,先去了食堂。
照例,先给他的小媳妇儿打了饭,仔仔细细地装进保温桶里,送了回去。
龙沛野推开家门的时候,脚步放得极轻。
他怕吵醒屋里的人,连门把手都捏得死死的,生怕发出一点响动。
一眼望过去,许相思果然还睡在床上,被子裹得严严实实,只露出半张脸和一撮乱糟糟的刘海。
她呼吸均匀,看起来睡得很沉。
龙沛野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,不由自主弯了弯嘴角。
这丫头,还挺能睡啊……
不过转念一想,她刚退烧没多久,本来就虚弱,多睡会儿也正常。可不吃早饭又不行,这身体才刚好点,可不能再饿坏了去。
他犹豫了一下,还是俯身伸手,在她肩膀上轻轻拍了拍:“相思,该起床吃饭啦。”
许相思像被电到似的一下抓住他的手腕,下意识反扣住,还带着点力道!
许相思迷迷糊糊睁开眼睛,一时没回过神来。
等看清楚面前的人,再看看自己正紧紧扣着人家的手腕,小脸唰地一下红到了耳根,“……我、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“行啊,”龙沛野低头凑近她,“看来恢复得不错嘛。”
“别闹!”许相思想把脑袋埋进枕头里,把尴尬全都藏起来。
“我来给你送早饭。”龙沛野扬了扬手里的保温桶,又一本正经地说,“赶紧起来洗漱,我等你一起吃。”
“哦……”许相思声音闷闷的,从被窝里慢吞吞钻出来,却还是忍不住偷偷瞄他两眼,总觉得自己昨晚夜袭人家房间,现在见面有点抬不起头来。
结果让她惊讶的是,龙沛野压根没提昨晚那茬,只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,自顾自打开保温桶,把早餐摆到桌上,还顺便帮她倒了一杯热水:“胃不好,就喝点稀软的。今天有瘦肉粥,还有鸡蛋羹,你要是有胃口,就多吃两口。”
“嗯……”许相思乖乖应了一声,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病之后格外听话,她坐下来老老实实端起碗喝粥,每次刚停筷子,就被男人一句“不够再添点”催促着继续夹菜,好像非要把她喂成个小胖墩才肯罢休似的。
气氛安静而温馨,两个人谁也没有主动提及昨晚同床共枕的小插曲,好像那只是一个无关痛痒的小梦境,被悄悄藏在心底最深处,没有人愿意先揭穿它。
等到最后一口药咽下肚子的时候,许相思终于松了口气,一副如释重负的小模样:“好了,我已经按你的要求全部完成任务,可以毕业了吗?”
龙沛野挑眉看她,那双黑眸里带着几分揶揄:“毕业?哪那么容易!今天就在家歇一天,不准乱跑,更不能去海边知道吗?否则……”
他说到这里顿住,“否则晚上加码讲鬼故事,让你彻底记牢!”
“切!”许相思扁扁嘴,“不去就不去……”
想了想,她又忍不住辩驳:“我可不是怕鬼故事!我、我是知道我病还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