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啦。”收回手,她走到门边,拉开门:“有事再给你电话。”
周日,兼之落雨,校内人比往常少得多,林树被雨晕染成墨绿,黯淡得叫她心慌。
梁徽收伞,垂首步入她和谢渝常去的那间咖啡厅,走向两人常坐的位子。
以前的她,在走这条路的时候,会有走向恋人的期盼和甜蜜;而他,在她唤他名字时,对其他人一贯疏远的眉眼总是渐渐带上温柔。
她不知二人怎么走到这步田地。
或许是因为各自的家庭吧,这注定他们之间的感情会被挫折消磨,私欲横生。她开始厌倦同他相处,以至于,现在的她走到他面前,心情完全死水般,不起一丝波澜。
洒满雨滴的玻璃窗上映出二人身影,梁徽摘下腕上的珍珠手串,推到他那边:“拜托你还给阿姨吧。”
谢渝没有接过,眉眼暗沉,死死盯着她:“我们没有任何挽回余地么?”
梁徽淡着脸不作声,指尖轻轻在玻璃杯上滑动。
他仍然试图挽留她,手覆在她握着玻璃杯的手上,低声哀求:“我知道你怨我逼你,也不喜欢我父母的态度,但这不至于到分手的地步吧?我都可以改。”
梁徽从他掌心下撤回手,望向橱窗外,台风吹得树木枝叶倒竖、张牙舞爪;雨变大了,渐转倾盆之势,雨水一阵阵泼向窗,如骇浪,似要将他们淹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