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道:“当年师姐枉死,有我们的错,希望为时不晚。”
阮竹清道:“我愿重去魔界,以我之命换谢妄真之命。”
“不行啊,阮师兄,你的经脉……”
“即便不能使用灵力,我还有大把的宝剑和法器,我最不缺的可就是灵石。”
“可是道君已经下令划出魔国了。”
阮竹清笑笑,微微下垂的眼中似枯井燃着火:“那是道君的想法,我们却也有我们的打算,不然事事忍着,枉来人世一遭。”
“就是,那两人暗通款曲,背叛师门,如此欺辱同门。我们如何忍得下这口气,就算是死也要杀了魔王和魔后!”
只听“当当”几声脆响,杯子掀翻,烈酒泼出。几人心惊肉跳,皆被这种威压所摄:“道君……”
沈溯微不知何时出现在树下。
头顶如云的树冠向四面铺开,每一片树叶窸窣作响。
他身着绣金纱袍,黑发一丝不乱,有凛冽华贵之美,但剑上、发冠之上,皆挂着未散冰霜,如雪中珠玉。
丝缕剑气,混杂着杀意。
他的瞳仁圆而漆黑,目视前方,分明没朝他们看,却让人觉得威压惊人。
还未反应,沈溯微冷不丁转了剑尖,牌匾上挂着的那些白绸,白花,还有阮竹清立的徐千屿的衣冠冢,全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拽挂下来,砸到地上,瞬间燃成灰烬。
众人在腾起的火海中心惊不已。
沈溯微的表情很冷淡:“这些东西撤了,不要再立。”
但那碰撞的响声分明泄露极端浓烈的情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