养,寻常的疼落在她身上,便成无法忍受的千百倍。那股山雨欲来的毁坏欲,像被痛楚的丝缕裹住一般,无法下落。
落下去时,便成了一吻。
徐千屿手指紧紧绕着衣角,正绷紧身体以待疼痛,但感受到的却大出所料,是极轻,极为极柔和的温热触感,但这感觉却极为强烈。
如暖波当心荡开,将她淹没其中。
沈溯微做剑君,从来与冰冷与决断相关,她从未见过这样矛盾的迂回,这样狼狈的退却。
在这瞬间,她心内无师自通地闪过一个念头:师兄喜欢她。
腰上传来的疼痛逐渐难忍,将她的思索打散。
沈溯微不是故意掐她,只是扶她的那只手因情绪稍稍用力。他既已埋在颈间,便缠绵流连几下,抬起眼睫,淡道:“你家里的十个男丫鬟,是这样服侍你的么。”
“没有呀。”徐千屿看着他道,“他们只是帮我穿鞋。”
“…… ”
“……”
徐千屿:“你又是怎么知道我有男丫鬟的事?”
沈溯微自袖中抛出一片叶。浮草申崇飘摇落在床上,便似长了细腿一般,“嗖”地钻进徐千屿的衣袖。
沈溯微自知过分失态,无言地将床铺铺整齐:“还想在这里睡的话,该睡了。”
徐千屿躺下了,忽而翻过身面对他,瞳仁极亮,如蛊惑一般:“你喜欢我吗?”
沈溯微凝视她一瞬,不答:“把你的衣裳穿好。在旁人面前,不要随便暴露。”
徐千屿不高兴道:“你说得好似我整日在外面乱脱衣服一般。”
沈溯微又道:“簪花大会你既然非要去,便跟紧我,不要贸然行动。”
徐千屿道:“知道了。”
二人便各自睡下。徐千屿感觉那股如暴风雨前的气氛散去,明天再来,应也不会受阻。
她蹭过来,又在背后小心问道:“你喜欢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