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哥在局子里生死不知,爸又得了这种上不得台面的绝症!

呜呜呜,我还怎么活啊……”

王金桂难道就有办法?

她在医院看到检查报告时,魂都吓飞了。

此时噗通一声跪在神龛前,砰砰地磕头。

随即拽住玉栀的胳膊:“栀栀!你快!快替我问问大仙,咱们家这次的大劫,到底要怎么解啊?”

玉栀早料到她会如此,故作为难:

“桂姨,自从誉哥哥上次冲撞了大仙,大仙就再也不肯显灵了。

依我看,现在最重要的,难道不是先给叔叔治病吗?”

“治什么治?!”江翠翠气得直跺脚,嫌恶地尖叫:“他把我们全家的脸都丢光了!”

“你是没看见医院里那些护士、医生看我们的眼神,就像在看茅厕里的蛆!

我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种委屈!”

玉栀心里笑岔了气,语气却十分严肃:

“翠翠,那可是你亲爹,你怎么能说出这么不孝顺的话?”

前世,这两老查出梅毒后,江翠翠道德绑架她,逼着她去床前伺候。

这笔账,自然要原封不动地还给她。

“你个没良心的东西,那可是你亲爹!”王金桂气得指着女儿骂。

“我没良心?!”

江翠翠被刺激到了,通红着眼睛怒吼:“他在外面乱搞的时候,怎么不想想我们?!

我告诉你,这个家我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!!

我现在就去找大兴哥,今天就把证领了。

说不定他一高兴,还能出钱给我爸治病!”

她说完,转身就跑回屋里收拾衣服。

“你个死丫头!你给我回来!”

王金桂气得两眼一翻,直挺挺就要往后倒。

玉栀眼疾手快,伸手狠狠掐住了她的人中,没让她如愿晕过去。

“桂姨,翠翠年纪小不懂事,您别跟她一般见识。”

玉栀柔声安抚着,眼神却幽幽的,像沾满了毒药的钩子。

“事情都这样了,她想嫁,就由着她去吧。

我倒是……很担心另一件事……”

她刻意停顿,凑到王金桂耳边,声音压得极低:

“叔叔得了那病……您又一直没跟他分床睡,平日里那些衣服裤子,不都攒在一块儿洗吗?

医生有没有说,那病……会不会传染啊?”

王金桂的身体骤然一僵。

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得一干二净,浑身哆嗦着,像打起摆子。

玉栀憋着笑,继续火上浇油:

“您最近……身上有没有觉得哪里痒?

比如……那个地方出现……一些凹凸不平的红疹子?”

“不……不会的!”王金桂发出一声哀嚎,连滚带爬地冲进屋里。

脱下自己的裤衩,忐忑不安地查看。

“不会的,我怎么可能也得这种脏病……啊!啊啊啊!

江建华,你个老不死的!老娘跟你没完!”

玉栀听着她又哭又骂,哼着小曲,转身走进厨房。

下了碗分量十足的肉丝面,吃饱喝足,照常去小洋楼上班。

不过今天,她准备先绕个远,去一趟公安局。

江家新添的这桩“喜事”,怎么能不第一时间通知给里面的江誉,让他也跟着高兴高兴呢?

刚出大院门,平日里爱嚼舌根的几个大婶就围了上来。

眼神里却破天荒地没了鄙夷,全是同情。

“玉栀啊,我们都听说了,江家那老头子……唉,真是作孽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