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栀吐出冰冷的四个字,夜风吹起她乌黑的发丝。

“他们不是喜欢糟蹋人吗?那就让他们自己尝尝那是什么滋味。”

李家三兄弟,前世从未把女人当作过人。

天道好轮回,这辈子让他们好好做畜生!

钟小草打了个寒噤,随即涌上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意。

想起那些男人油腻的眼神、李大利冷漠的嘴脸,心里痛快至极!

“活该!他们都活该!”

她咬牙切齿,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。

不是害怕,是宣泄,是重生。

玉栀将牛车赶得飞快,“哭吧,哭出来就好了。从今天起,你再也不是那个任人欺负的钟小草了!”

黑暗中,一辆吉普车悄无声息地停在远处的土坡上。

贺悦卿紧拧着眉头,凝视着高粱地的方向,眸色沉得能滴水。

“贺少,玉栀同志她们已经走了。只是,碾子村……怕是出大事了。

那群单身汉……在,在高粱地和打谷场上……咳……

那场面,简直不堪入目!”

贺悦卿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狠戾。

今日,陆燃跟踪玉栀,发现她似乎在谋划什么大事,就立刻通知了他。

他本想直接干预,却被陆燃拦下。

“贺少,这时候出去,你怎么解释?

说一直在派人跟踪她?你们之前还有误会没解开呢!

她明显是有备而来的,咱们只管等着看好戏。

真要发生危险了,再出去救她也来得及!”

陆燃说的没错。

玉栀不是脆弱的菟丝花。

他要做的,不是插手,而是为她扫清一切后顾之忧。

“贺少,玉栀同志这手段……是不是太狠了些?”

陆燃小心翼翼地试探,“如果只是怀疑对方意图不轨,就……”

贺悦卿沉默了片刻,声音里渗出彻骨的寒意。

“你怎么知道这是他们第一次?“

要不是可恨到了极点,栀栀绝不会用上这种雷霆手段。

陆燃心里咯噔了一下。

老首长说的没错,贺少的一颗心都在玉栀身上。

为了得到这次来岚市的机会,这五年来他没日没夜的工作,没有一步行差踏错。

老首长见他铁了心,只能表面妥协。

却特意私下里叮嘱他,一定要想方设法,让贺悦卿对玉栀彻底死心。

本以为贺悦卿目睹玉栀行事狠辣后,多少会改变想法,没想到……

“去通知碾子村村长。顺便去找村民调查,查清楚这群单身汉以前都干过什么!”

陆燃应下,急匆匆赶去村长家。

村长年纪大,睡得早,被陆燃从被窝里拎出来时,还满头雾水。

等他带着人赶到时,眼前的一幕让他差点昏死过去。

打谷场、高粱地……俨然成了人间炼狱。

十几个男人像发情的野狗一样纠缠在一起,衣衫破碎,满地狼藉。

李光宗试图去拉开李大利和李大兴,反被一把扑倒,裤子都撕烂了,发出凄厉的惨叫:

“啊啊啊救命啊!村长,救救我!”

“快!快去提水!用凉水泼醒他们!”村长嘶吼着。

然而,玉栀下的药太猛了,几桶凉水泼下去,反而激起了更疯狂的兽性。

这一夜,整个碾子村无人入眠。

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,药效才渐渐过去。

一群男人横七竖八地躺在泥地里,身上青紫交加,狼狈不堪。

李光宗衣不蔽体地爬出来,哭着冲向祠堂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