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说方才的江家。
王金桂吃完早饭,发现江誉和林丽书都没出来,心里十分纳闷。
先去敲林丽书的房门,没人应。
轻轻一推,发现门竟然没锁。
床上被褥叠得整整齐齐,还以为她上班去了。
刚打算上楼,门外响起了脚步声。
“誉哥!誉哥!你起了没?九点钟要去培训班报到,迟到可是要被取消实习生资格的!”
江誉的发小李大利急匆匆地闯了进来。
李家就在江家隔壁。
王金桂心里一惊,急忙跑上楼去敲江誉的房门。
“阿誉儿,阿誉!大利找你来了,快起来!”
屋内,江誉和林丽书急得直跳脚。
他们早就醒了,可房门不知怎么的,就是打不开!
得知李大利来了,江誉一时间心慌意乱,满头大汗。
这要是被堵在床上抓个正着,他的脸还要不要了?
“妈,我,我这门锁坏了,打不开!”
江誉一边应付王金桂,一边冲林丽书使眼色,让她赶紧躲起来。
可他床底、书柜、衣柜都塞得满满当当,根本没地方藏人。
王金桂一听门坏了,只能把江建华和李大利都叫了上来。
江誉指了指窗外的大树,“快,从这儿爬下去!”
林丽书脸色有些发白,她哪里会爬树啊。
可眼下火烧眉毛,也顾不得许多了,只能站在窗台上,双手抱住粗壮的树干,跳了出去。
就在这时,李大利刚好用巧劲儿撬开了房门。
“咚”的一声闷响。
夹杂着一声女人的痛呼传来。
林丽书脚一滑,整个人从树杈上直直掉了下去,重重摔在地上。
“什么声音?”大家齐齐望向窗外。
江誉赶紧挡住他们的视线,心虚地打起马虎眼:
“没什么,可能是风把什么东西吹倒了。”
他迅速收拾妥当,连早饭都不敢留下吃,就拽着李大利慌忙出了门。
刚好撞见拎着东西回家的玉栀。
李大利的视线黏糊糊落在玉栀身上。
苍蝇似的从头盯到尾,半天都舍不得移开。
玉栀一看是他,胃里立时一阵翻腾。
那天晚上,李大利和他二哥李大兴一起,端着酒杯不停地往她跟前凑。
甚至隔着椅背,用膝盖悄摸地顶。
“来,栀栀,叫一声干哥哥!以后啊在岚市,就没人敢欺负你!就算是江誉也不行!”
玉栀强撑着踢了江誉好几下,希望他能保护自己。
江誉却倒在桌上,仿佛死了一样。
要不是她始终保留着一丝理智……后来又在招待所遇到了……
一定会被活活糟蹋!
玉栀实在忍不住,狠狠地干呕了两声。
江誉见状,不埋怨李大利,反而骂起了玉栀:
“一大早上的,你跑哪儿去了?我房门坏了你知道吗?差点耽误我大事儿!”
玉栀心中冷笑,却霎时红了眼眶,豆大的泪珠说掉就掉。
“我怎么知道你的房门坏了?再说,又不是我弄坏的!”
“江誉,谁让你不痛快了你找谁去,凭什么拿我当出气筒!?”
说完扭头便钻进自己的小房,把门给反锁了。
王金桂生怕她哭出个好歹,站在门外耐着性子哄:
“别哭了,阿誉不是故意的,他是急着出门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