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头也不回地扎进了文化街的人流里。
等他背影消失,玉栀嘴角的柔弱瞬间褪去,化为一丝讥笑。
闪身走进附近的一条巷子里。
前世,她曾在报纸上看到过,这里藏着一位仿制玉器的高手。
果然,在巷子最深处,她找到了一家不起眼的私人作坊。
玉栀从袜子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五十块钱,在几只成色不一的仿制翡翠麻花镯里,挑了一只品相最好、几乎能以假乱真的赝品。
她将假镯子用手帕包好,藏进袖口,朝着文化街最里头走去。
远远的,就看见江誉正被几个人围着,急得满头大汗。
一位戴着眼镜的工农兵大学老师的正拿着他的镯子,在阳光下翻来覆去地看。
眼中满是喜爱,但就是不松嘴。
“小同志,你这镯子确实不错,这要是一对,别说一千,就算再高点我也收了!
但你这就只有一只啊,最多……最多四百块!”
旁边几个看热闹的路人也跟着起哄。
说翡翠镯子向来都是成双成对地出,单只的价格要大打折扣。
江誉又急又气,偏偏嘴笨,根本说不过这群人。
他已经在这里耗费了几个钟头,要是再磨蹭下去,他的工作只怕真要泡汤了。
但江建华千叮万嘱,不准他贱卖!
四百块就卖掉,回去非被江建华打断腿不可!
就在他快被逼疯时,玉栀悄无声息地来到他身后。
趁着人多拥挤,把手帕包着的那个赝品塞进了他手里。
伏在他耳边,吐气如兰,声音透着蛊惑:
“誉哥哥,别急。告诉他,这镯子本是一对,名叫‘一汪春水’,是当年宋女士都求而不得的珍品。就说家里老人病危,不然绝不可能出手。他要是真心想要,那就一千块,少一分不卖。”
江誉打了个激灵,悄悄掀开手帕的一角,瞄了一眼,眼睛瞬间瞪大了。
竟然是另一只“一模一样”的镯子!
他心里又惊又喜,以前怎么没发现,玉栀这个小白兔,关键时候竟然这么聪明!
他脸上的愁云一扫而空,立刻挺直了腰杆。
捏住赝品的一角,在那老师面前晃了晃,中气十足道:
“您老刚才肯定认出来了吧,这是一汪春水!当年宋女士都求而不得的宝贝!
您出一千块就想要一对,真是太会算计了!“
说着,他重重叹了口气,假装难过地揉了揉眼睛:
“唉,谁让我家老母亲病得快死了呢,急等钱救命!
一千就一千!您真心要,现在就可以一手交钱,一手交货!”
工农兵大学老师一看真是一对,态度立刻大变。
“行,你先给我看看!”
江誉赶紧把假镯子往怀里一揣。
“哎,老先生,您刚不是已经验过一只了吗?另一只成色一样。
您把钱拿来,我再给您看。不然您抢了就跑,我上哪儿说理去?”
这种事在文化街确实发生过。
工农兵大学老师想了想,起身站了起来,“行,我这就回家拿钱!你可千万给我留着!”
然而他前脚刚走,周围看热闹的人就围了过来。
“他出一千,我出一千零五十,小伙子,卖给我吧!”
“一千二!我出一千二!“
“我,我出一千三!现,现在就给钱!”一个结巴挤上前来。
江誉高兴坏了,没想到只是凑成一对,这镯子就能卖出这么高的价钱!
他刚要答应,玉栀在后面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,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