迅速把空水壶盖好,不露痕迹地塞回原处。
回到房间后,她在昏暗的灯光下仔细数了数,足足有1000多块!
这笔钱,足够一个普通工人不吃不喝干上三四年,乡下十几口人忙活近五六年!
加上她之前从林丽书那儿搜到的钱,合起来已经超过了1600。
太好了!
有了这笔钱,她带着弟弟妹妹回京就有指望了。
玉栀胸腔里满漾着喜意,把钱藏的严严实实,睡了重生以来最香甜的一觉。
而拘留所里的林丽书,却在地狱里煎熬。
孙荔枝巧舌如簧,把所有罪责都推到了她身上。
一口咬定是林丽书利用副院长的关系,拉她下水,她才是受害者。
“林丽书虽说只是个护士,但人家可是副院长丁蟹介绍进来的,关系瓷实着呢!
两人合伙私底下买卖紫河车,把我这个妇产科主任都蒙在了鼓里!
可怜了那些被骗的孕妇,至今都不知道,生儿子与吃紫河车没有半点关系!”
林丽书百口莫辩,每天被逼着认罪。
她甚至把护士长也给供了出来,但护士长竟然也一口咬定是林丽书干的。
丁蟹就更是了,得知自己被连累,啥都推到林丽书头上。
孙荔枝不愧是上头有人,她的办公室自始至终没有被搜查,最终以证据不足为由释放。
林丽书就惨了,没人来捞她,梦里全是江家人冰冷的面孔。
她恳求看守让她给娘家打个电话。
但电话还没来得及打,李大奎却出现在了她面前。
“丽书,你还好吧?瞧这小脸,都瘦了。“
李大奎心疼的语气,让林丽书打了个激灵。
“江誉呢,他怎么没来?”
李大奎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。
慢条斯理地把江家如何以三百块彩礼,把她“卖”给自己的事和盘托出。
林丽书的脸瞬间煞白,头摇得像拨浪鼓。
“不可能!绝对不可能!江誉他……不会同意的!我要见他!”
眉宇间写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。
李大奎笑眯眯欣赏着她崩溃的样子。
往日那老实巴交的面具摘下,嘴角勾起一抹森冷的狞笑:
“丽书啊,别傻了。公安一出现,阿誉就吓得翻墙往外跑,怂得要死。
这事,他可是第一个点头同意的,巴不得赶紧甩了你这个大麻烦。
听哥一句劝,等出来了,就跟我安安分分过日子,不然……”
他顿了顿,犹如毒蛇吐信:
“我有本事让你早点出来,也有本事让你在这儿烂一辈子。
怎样,想试试吗?”
林丽书吓得浑身巨颤,“不……我不要嫁给你!我死也不会嫁给你的!”
李大奎看着她惊恐的模样,满意地转身走了。
不知过了多久,林丽书眼中的光亮熄灭,取而代之的是滔天的恨意。
疯狂摇晃栅栏,对着门外的看守嘶声尖叫:
“我要打电话!我要给京市的徐军长打电话!
他的儿子徐营长,是我亡夫的战友,我有很重要的事告诉他!”
她也不想这么早就拿出底牌。
可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,她已经无路可走了。
江家不仁,就别怪她不义!
两日后。
玉栀正在院子里收衣服,午后的阳光暖洋洋的,晒得人有些犯懒。
院门砰的一声被人踹开,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走了进来。
玉栀瞳孔微缩,惊愕地瞪大了双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