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到做到,只用了清水和面粉,撒了点粗盐就端了出去。

江建华瞪着碗里清汤寡水,半点油星也没的面疙瘩,一张老脸阴沉得能滴出水来。

玉栀心道,就这配你,转身去打扫他和王金桂的卧室。

前世,王金桂把私房钱藏在床头朽烂的窟窿里,后来被江建华发现,差点把她打死。

玉栀试着推了推红木床头,纹丝不动。

她眼珠一转,猛地拔高嗓门,惊恐地尖叫起来:

“啊老鼠!叔!叔快来啊,有老鼠!”

江建华立刻背着手踱步进门:“嚷嚷什么?哪里有老鼠,我怎么没看见?”

玉栀抱着扫帚,吓得小脸惨白,直往门边躲,哆哆嗦嗦地指向床头:

“刚、刚才好大一只,从床头柜那儿钻进去了!

叔,它该不会……在里面做窝了吧?”

她演得太逼真,江建华信以为真,脸色大变。

老鼠可是四害,会传播鼠疫的!

他赶紧推开沉重的床头。

这一看,他瞳孔骤缩!

床头靠墙的那一面,正中间赫然一个大窟窿!

江建华心头火起,一把夺过玉栀手里的扫帚,就往窟窿里捅去。

老鼠没捅到,倒是勾出了一个用月经带层层包裹、卷得结结实实的布包。

他拧着眉拿出来,从布包的缝隙里,看到了花花绿绿的颜色。

江建华动作一僵,飞快地扯开布包里面全是钱!

有零有整,厚厚一沓!

他整个人定在原地,一股血气直冲头顶,脸瞬间涨成猪肝色。

玉栀快步上前,捂住嘴惊呼:

“天啊,叔!这……这里怎么会有钱?难道是桂姨她……”

她话没说完,但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。

江建华手背青筋暴起,一言不发地把钱揣进兜里,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怒气。

中午,江誉风尘仆仆地回来了。

身后跟着蔫头耷脑的王金桂和江翠翠。

两人在拘留室熬了一夜,脸色白得像鬼。

玉栀立刻高兴地迎上去:“桂姨,翠翠!你们可算回来了!”

又转向江誉,“誉哥哥,公安怎么说?能放人,是不是就没事了?”

江誉猛灌了几口凉水,烦躁地摆手:“哪有那么容易!”

“我托了爸那位老团长的关系,人家才肯通融,让我先把人保出来!

但公安说了,妈这是非法经营,得交三百块罚款!

翠翠袭警,性质恶劣,也得罚五十,还要写一篇深刻的检讨书!”

这年头,三百五十块可不是小数目。

王金桂一听,当场崩溃,拍着大腿就哭嚎起来:

“这么多钱,是要我的命啊!都怪林丽书那个贱人,要不是她撺掇,我怎么会鬼迷心窍!”

她哭着转向玉栀,眼珠一转:

“……栀栀,你那块梅花表不是挺值钱的吗?要不,先拿去卖了应急……”

玉栀心头冷笑。

不等江建华发话,幽幽地开口道:“可是桂姨,罚款的钱,您自个儿不是有吗?”

“我哪来的钱!”王金桂想也不想就跳了起来,“我手里就那点生活费,老头子,你快说句话啊!”

她本以为江建华会附和,谁知他却面色铁青,一双眼珠子恶狠狠地瞪着她。

昨夜的奇耻大辱、身体的奇痒难忍,再加上此刻被当面戳穿的背叛,江建华的怒火彻底被点燃了!

他一个箭步冲过去,扬手就是两个大耳刮子,狠狠扇在王金桂脸上!

啪!啪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