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喝了牛奶,慢悠悠地起床洗漱。

刚走到楼下,就看到玉雯和玉珩正坐在餐桌旁,一人手里拿着一个肉包子,对着她挤眉弄眼。

“姐,昨晚睡得好吗?”玉雯咬了一口包子,故意拉长了声音问。

玉珩则在一旁嘿嘿傻笑,目光在她和楼上的主卧之间来回逡巡。

玉栀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,佯怒道:“吃你们的包子!话怎么这么多!”

“哎哟,还害羞了呢!”玉雯不怕死地继续调侃,“贺大哥昨晚没走!姐,你们这下算是……名副其实了吧?”

玉栀被她闹得面红耳赤,抓起一个包子就塞进了她的嘴里,“就你话多!”

姐弟三人笑闹成一团,屋子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息。

然而,这份平静并没有持续太久。

上午十点,贺悦卿又来了。

他脱下外套,脸上的神情却不像早上离开时那般轻松,带着一丝凝重。

“高青山没事了。”他开门见山地说道。

客厅里的笑声戛然而止。

玉栀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,“这么快?”

“嗯。”贺悦卿走到她身边坐下,握住她的手。

“江誉在审讯的时候,的确把他给咬了出来。高青山也被带走调查了几个小时。但是……”

他顿了顿,语气里带着一丝冷意。

“但是江誉的底子太不干净了。一个有诈骗前科,身染梅毒,还背着弑父嫌疑的人,他的证词在没有其他佐证的情况下,分量太轻。

高青山把自己摘得很干净,说他只是出于同情,给了江誉一些路费,对他来京市的目的毫不知情。最后,上面也只能以识人不明,审查不严的理由,给了他一个内部处分,就把他放了。”

玉雯气得把筷子一拍,“这算什么事啊!明摆着就是他搞的鬼,结果就这么不痛不痒地过去了?”

“官场上的博弈,从来都不是非黑即白。”贺悦卿的眼神深邃,“高青山这次虽然没伤到筋骨,但面子里子都丢尽了。“

“他在圈子里的声望大打折扣,短时间内不敢再有大动作。

可我担心,这种人就像躲在暗处的毒蛇,缓过劲来,随时都可能再咬人一口。”

玉栀明白他的顾虑,“我没事,我会小心的。”

“没那么简单。”贺悦卿拧眉道,“千日防贼,总有疏漏。我不能让你再冒任何一点风险。”

他看着玉栀,目光灼灼:“我必须给他再加一道枷锁,一道让他不敢轻易触碰的枷锁。”

当天下午,外交部大院家属委员会的王主任家里,迎来了一位稀客。

王主任看到贺悦卿时,受宠若惊地差点打翻了手里的茶杯。

“哎哟,是悦卿啊!快请进,快请进!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?”

贺悦卿没有坐,只是站在客厅中央,神情严肃。

“王主任,今天来,是有一件私事,想跟您坦白,也算是……向大家做个检讨。”

王主任一愣,八卦的雷达瞬间竖了起来。

只听贺悦卿说道:“我跟玉栀订婚,其实是奉子成婚。

是我……一时情难自禁,犯了错,才让玉栀未婚先孕。这件事,错全在我。”

王主任的眼睛倏地瞪圆了,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。

贺悦卿继续道:“我深爱我的未婚妻,视她如珠如宝。

我们贺家上下,对这个即将到来的新生命,更是期盼已久。

我今天跟您说这些,是希望您能帮我把话传出去。

从今往后,谁要是再敢拿这件事来非议、中伤玉栀,那就是在打我贺悦卿的脸!

我贺悦卿不才,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