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的,鬼叫什么!”

门被哐的一声粗暴地踹开,一道手电筒的光柱扫了进来。

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站在门口,皱着眉看着地上“垂死挣扎”的玉珩和哭得撕心裂肺的玉雯。

“他……他有癫痫,以前也犯过……再不救,真的会死的!”

玉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指着玉珩,脸上满是哀求。

那男人显然被这阵仗唬了一下,但随即,他只是不耐烦地啐了一口:

“死了就死了,正好省点粮食。”

他对手里的这个添头根本不在意。

手电筒的光一转,落在了玉雯身上,见她还好端端的,便放下心来。

“再敢嚎丧,老子就把你的嘴也堵上!”

男人恶狠狠地警告了一句,又觉得不放心,转身走向关着玉栀的隔壁房间。

玉栀的心,瞬间沉到了谷底。

他们不在乎玉珩的死活!

这说明,玉珩根本就不是他们的目标,他只是个顺带的“赠品”。

他们的真正目标,是她和玉雯!

男人用钥匙打开了玉栀房门的锁,手电筒的光直直地照在她脸上。

刺眼的光让她下意识地眯起了眼。

男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番,见她也安然无恙,只是脸色有些苍白,便满意地哼了一声。

“还挺能忍,隔壁都闹翻天了,你倒是一声不吭。”

他蹲下身,用手电筒的光斑在玉栀脸上晃来晃去,语气里带着一丝戏谑。

“小模样长得确实不错,比你那个妹妹还水灵。

江翠翠说了,把你们姐妹俩卖到山沟里去,

不仅能让她出口恶气,我们还能拿一大笔钱!

到了那地方,有的是几十年没碰过女人的老光棍抢着要你们!”

江翠翠!?

等她出去了,一定要让她自食恶果!

男人见她不说话,只当她是吓傻了,嘿嘿一笑,起身锁上门走了。

屋子里,再次恢复了死寂。

隔壁,玉珩也停止了抽搐,玉雯的哭声也渐渐停了。

失败的阴影笼罩在三人心头,比黑暗更令人绝望。

“姐……怎么办?”玉雯浑身发凉,声音抖得不成样子。

玉栀死死地咬着后槽牙。

她一紧张,肚子的坠胀感又初夏了。

不,不能就这么算了!

她还有丫丫,她还有弟妹,她决不能坐以待毙。

一个疯狂的念头涌上心头。

事到如今,她只能就赌一把大的了!

“喂!外面的人,你们给我听着!”玉栀清亮的声音,穿透土墙,清晰地传到外面,“你们知道我是谁吗?!”

外面守着的几个绑匪,正聚在一起喝酒吹牛,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了一跳。

“哟,这小娘们还挺有劲儿啊。”一个瘦高个笑了起来。

“管她是谁,到了咱们菜刀帮手里,是龙也得盘着!”另一个满脸麻子的男人不屑道。

玉栀听着外面的哄笑声,没有丝毫气馁,反而提高了音量:

“我男人是贺悦卿!京市贺家的嫡长孙!

你们今天要是敢动我一根头发,明天贺家就能让你们从岚市消失!”

贺家?

贺悦卿?

外面喝酒的几个男人动作一滞。

岚市的混混,或许不知道什么外交部,但京市贺家的大名,他们或多或少都有所耳闻。

那是真正通了天的大家族。

“妈的,吓唬谁呢?”麻子脸把酒碗重重一放,“贺家的人能看上你这么个小保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