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轻舟手捧鲜花,看着病房里的二人打趣道:“你们的救命恩人来了,还不快快下跪。”
宋宥希站起来,扬着笑脸:“轻舟姐,崇善呢,他没跟你一起来吗?”
“嗯,他打电话说有点别的事,让他忙吧。”
孙纭纭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:“宋宥希,我跟易轻舟可是同岁,怎么不见你叫我姐姐?”
宋宥希笑而不语,特意找了个借口出去,好让她们二人单独聊天。
易轻舟将一束粉色的郁金香摆放在窗台,清香扑鼻,连心情都跟着好起来了。
孙纭纭收起了嬉笑,表情认真的问道:“孙狗人呢,还活着吗。
你别下手太黑,我爸年纪大了,我怕他心脏承受不了。”
她太了解易轻舟了,任何触碰她底线的人,下场都会很惨。
孙纭纭是易轻舟唯一的朋友,而宋宥希又是崇善的好友。
根本无需她自己动手,易轻舟是不可能放过孙狗的。
易轻舟看着粉色的郁金香,淡淡的回答:“看来,你仅剩的一点好心肠全用在家里人身上了。
放心吧他没死,我只是找人拷贝了一份赌场的监控视频,匿名给你爸寄过去了。
你爸断了他的信用卡,停了他手里的几个项目,那小子现在露宿街头,有家不敢回。
不过我觉得还不够,就找人断了他一条腿。”
孙纭纭打了个冷颤:“你差不多得了,我又没死。”
易轻舟一记冰冷的目光投来:“你要是死了,我要孙家所有人陪葬。”
孙纭纭咽了一口吐沫,想说:她自己就是孙家人,自己给自己陪葬算怎么回事。
二人又聊了一会儿,易轻舟从医院离开时,已经接近傍晚了。
夜晚的风微凉,麦克默不作声递给她一件外套。
刚坐进车里,手机便响了起来。
想到可能会是某人打来的,她唇角不经意的扬起一抹笑意。
却在看清来电人备注时,僵硬了手指。
“小易。”
电话里的男人操着一口南方口音,嗓音温厚。
她睫毛低垂,眼底是一掠而过的雾气,开口回道:“干爹。”
“听阿强说,前几日你去了他的场子,怎么了,可有什么事吗?”
“没什么特别的事,多谢干爹记挂。”
电话另一端,男人不紧不慢的开口道:“小易,这些年干爹可帮了你不少吧。
该杀的人,该报的仇,一样都没少过。
如今我也听人说了,你在洛城混的不错,赚了不少钱,日子也比从前好过多了。
不过,咱们之间的交易似乎还没有结束吧。”
易轻舟表面风平浪静,手指却已经深深的陷入大腿皮肤之中。
感觉不到皮肉的疼痛,只有胸口隐隐传来深入骨髓的冰冷,冷的她连呼吸都费力。
她不回话,对面的男人反而笑出了声音:“小易,咱们约定了三个夜晚,如今只剩下最后一次了。
我了解你的为人,说一不二,干爹相信,你一定会说话算话的对不对?”
易轻舟几乎是用恳求的语气回道:“干爹,我现在有钱了。
您想要多少钱,我都可以给。
十个亿,五十个亿,只要您说,我一定会想尽办法拿出来。”
电话那头放肆大笑。
“小易啊,你还是不了解我。
干爹今年已经七十岁了,再多的钱对我而言都是身外之物,生不带来,死不带走。
干爹要的是你。
十岁的你,二十岁的你,还有...现在的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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