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轻舟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,今晚的一切烦心事也都跟着烟消云散。
酒吧里,孤独躺在地上的手机屏幕碎裂,上面不断显示着同一个名字。
崇善。
崇善在别墅里等了整整一夜。
他精心准备了玫瑰花,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不断练习如何深情表白。
从一开始的情绪饱满,到天亮时的心灰意冷,他终于熬不住在沙发上睡着了。
易轻舟披头散发的回到家里,哈欠连天,只想赶紧洗个澡回去补觉。
昨晚他们玩的太嗨了,从警察局出来后,孙纭纭勾着单景霖和麦克的脖子,非要组局继续喝酒。
四个人喝到天亮,只有她一个人没醉。
众人皆醉我独醒,易轻舟觉得酒量好也不是什么好事。
踏进客厅时,易轻舟就被浓烈的玫瑰花香气呛的连连打喷嚏。
她有鼻炎,受不了这么刺激的花粉味。
崇善刚睡着没一会儿,听见动静忙揉开了眼睛说道:“你回来了。”
易轻舟站在门口,身上穿着孙纭纭的衣服,鞋子一只穿着,一只脱下,愣愣的看着面前男人。
“你没走?”
崇善捧着玫瑰花,带着刚睡醒的几分慵懒走到易轻舟面前。
“我等了你一晚上,你去哪儿了。”
易轻舟鼻子又开始发痒,忙伸出一只手,阻止他继续靠近:“别过来。”
崇善像只迎接主人的哈士奇,瞬间垂下了尾巴。
她还在生自己的气...
所以彻夜不归,所以不让他靠近。
易轻舟见他情绪低落,心口没来由得柔软。
“我鼻炎...对花粉过敏。”
听到她的解释,崇善瞬间心花怒放,扔了玫瑰花朝她冲过去。
温热的手掌抚在她的脊背上,易轻舟看不到崇善的表情,只觉得自己温暖的快要融化了。
惊讶,欣喜,她分不出来哪种情绪更多,总之就是高兴。
他没走,她恶语相向也没走。
喝了一夜的酒精顷刻间在体内游走,占据她的四肢百骸,她醉倒在他的怀里享受这片刻的美好。
崇善下巴抵在她肩上,两只手环住细到离谱的小腰,使劲往怀里拢了拢。
紧贴着他的胸口,易轻舟听到坚实有力的心跳声。
“不管你信不信,我没有想过要离开,更不会害怕你。
易轻舟,你相信我好不好?”
他说相信,易轻舟已经很多年没有去信任过一个人了。
除了孙纭纭和麦克,她的身后空无一人。
“那你相信我吗?”
听到她问,崇善毫不犹豫的回答:“我相信你,只要你说的,我都信。”
易轻舟冷眸恍惚,缓慢的从他怀中离开。
“那如果我说,我杀过人呢?”
崇善看着面前的女人,忽然脊背发凉。
杀过人...
单佩佩曾经说,易轻舟十八岁的时候就能将刀子插进一个男人的身体里,他没信。
可是现在,她亲口说自己杀过人。
崇善浓密的眉蹙的很紧,思绪在这一刻完全停滞,他努力张了张嘴:“我不信,我不信你会杀人。”
易轻舟心中忽然一阵悲凉。
外界传她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,跟她在一起,非死即伤。
前几年更有小报新闻,说有人亲眼看见她85岁那年用刀子捅死过一个男人。
呵呵,真是笑话,85岁她还在西餐厅端盘子赚学费呢。
有人造谣,她索性将错就错,不解释那些传闻,反而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