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，原本以为不可能得到的人，终究是有过了最亲密的接触。

这已经……很好了吧。

怎么得到的越多，反而越不知足呢？

贺言在公司自己卷自己，把近一年所有赢过和输给昂然的竞标材料都找出来看了个遍，抬头一看天色已晚，觉得自己真是辛苦，揉揉脖子打道回府。

快到家的时候，迎面开过来一辆Model Y，他下意识朝驾驶位看了一眼，下一秒直接降下车窗喊人：“李昂！”

李昂早就看到了贺言那辆扎眼的跑车，也听到了他的声音，犹豫了一下，没降车速。

贺言不爽了，开到路口调转车头，直追邪恶大鼠标而去，同时给车里的小聋人打电话：“我看见你了，停车！”

两辆车先后停靠在路边，李昂坐在车里没动，贺言下车过去敲他车窗。

李昂降下车窗：“有事吗？”

贺言：“耍什么大牌呢，没听见哥哥跟你打招呼啊！”

李昂：“又不是十年没见了，非得下车叙旧啊？”

贺言：“要是迎面遇见吴捷，你也假装没看见？”

李昂：“你和吴捷一样么？一个是不常见面的老朋友，一个是不安好心的死对头。”

贺言：“老朋友不能上床，死对头可以。今晚别回家了，去我那儿。”

李昂：“今晚不想做。”

贺言：“呵，凭什么你想做我就得配合你，你不想做就可以拒绝？”

李昂想说你也可以不配合，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，不忍掐断两个人之间本就脆弱的这层联系。

沉默片刻后，他改变主意：“玩车震吗？”

贺言：……

这个提议很精彩，然而回头看看自己那扁不拉几的阿斯顿马丁，根本施展不开。

靠，早说嘛，早说开辆大车出来。

李昂指指自己的车后排：“我这儿还凑合。”

-?

第17章

荒郊野外玩车震，对象还是个男的，贺言觉得自己好像有病。

不过没关系，当代社会压力山大，哪还有几个正常人，大家或多或少都有点病，至少自己这个病可以让自己爽，还能把竞争对手（）哭，是个损人利己的好病。

哎不对，等等，我靠，李昂怎么哭了？！

贺言一边在狭小的空间内努力发挥，一边伸手去摸李昂的眼睛。确认他真的掉了眼泪，简直要爽飞，顿时感觉自己更有病了。

李昂一声不吭，咬紧牙关承受着，无法诉诸于口的声音都化作液体从眼角流了出来，自己却毫无知觉。

结束后，贺言用自己的衬衫帮李昂擦眼泪，得意而又好奇地问他：“是疼哭的还是爽哭的？”

李昂抢过衬衫盖住自己的脸：“你自己试试就知道了。”

贺言人逢喜事精神爽，不仅没回怼，反倒安慰他：“这都是正常生理反应，不用觉得丢脸。”

李昂：“我有什么好丢脸的，某些渣男都要结婚了还在外面乱搞才丢脸。”

贺言：“结婚？渣男？我？”

李昂：“不然呢。”

贺言：“唉，别提了，我发现自己没办法跟不喜欢的人结婚。”

李昂想问那为什么可以跟不喜欢的人上床，可问出来就是自取其辱，还是算了。

他顺着贺言的话继续：“我听说了，你有个北美意难忘前女友。”

贺言又迷惑了：“北美意难忘是什么鬼？”

李昂：“分手了还惦记着，想结婚又结不成。”

贺言：“……我靠，赵菲菲怎么这么八卦。”

李昂没有说话。

贺言给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