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什么,说到底,他担心母亲跟外公会怪他。

怪他时隔多年,都到了地下,还要来脏他们的眼睛。

沈连当时心脏病发作,却还要坚持让孙秉赫关上那扇门,从某种程度来说,关上了楚易澜心中最大的恶。

他绝不原谅,所以用昂贵的机器跟药物吊着楚常戚的命,但是没用,楚常戚时不时半夜疼醒,起初是腿,后来是全身,他四肢被固定在床上,嘴巴被封上胶带,只能徒劳而绝望地发出“呜呜”声。

楚易澜依旧享受他的痛苦,可同时也觉得,楚常戚该死了。

就死在那张腥臭的床上,无声无息的。

楚易澜终于开口:“除非他死,否则不用联系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