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时小姐,你的脸刚刚.......”
她这么一问,时锦眠就想起郁裳当着自己的面,丝毫也不避讳换衣服的样子了。
时锦眠有点心虚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:“没事,最近吃的东西比较多,上火了。”
“哦,这样啊。”
刘妈妈半信半疑:“时小姐确定没什么事吗?要不要我找大夫给你瞧瞧啊?该不会是刚刚淋雨的时候着凉了吧?”
“没事。”
时锦眠摆摆手,越过她就回去了。
不仅刘妈妈担心,就连怡红院的其她姑娘们也担心。
看到刘妈妈紧跟在时锦眠的后面回来,纷纷上前就把她给围住了:“妈妈妈,怎么样啊?时小姐没事吧?”
“是啊,我刚刚看到她满脸的血,不会是摔到哪了吧?”
“是不是她和郁公子吵架了啊?她脸上的血,是郁公子的?”
“......”
听着她们一个一个叽叽喳喳的,刘妈妈回头瞪她们一眼:“行了行了,今天没客人都没事干了是吧?没事都回自己的房间里练琴去!少在这说废话!”
几个女人还是比较怕刘妈妈的,一看到她沉下脸色来,一个一个的也不敢说废话了,乖乖的听话回房了。
...
楼上,时锦眠推门进来的时候,郁裳已经换好了衣裳。
一身湛蓝色长袍,身姿颀长偏瘦,五官秀丽好像一张无暇画卷。
就是头发还湿漉漉的,贴在他那张完美的玉颜上。
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,桌子上已经摆满了可口的饭菜与酒水。
时锦眠走过去坐下来。
就看到郁裳给她倒了一杯味道醇香的美酒。
男人的脸色白的吓人,离得这么近,时锦眠甚至都能够感觉到从他的身上传来的阵阵凉气。
时锦眠并不爱喝酒。
上次椒房宫一事让她长记性了,就和那么一点酒就刷起了酒疯。
当看到郁裳给自己倒的酒并不满的时候,时锦眠就将他的那杯酒拿了过来,打算和他交换。
谁知道她才刚有这个动作,就看到郁裳脸色更加白了,一把就将她的手按住,神情有着前所未有的激动:“你要干什么?”
时锦眠觉得他现在的样子很反常。
皱眉:“我喝不了这么多酒,换你的这杯,你的这杯少一点。”
听到她这么说,才看到郁裳的脸色稍微好一些,只见他拿过时锦眠的那杯酒,往自己的酒杯里倒了些,这才将她的酒杯还给她。
“这样就不多了。”
时锦眠:“......”
这个郁裳,没有看出来啊。
竟然还有强迫症?
男人的头发还很湿,湿漉漉的,向下滴着水。
浑身又冒着寒气,就他这身子骨,本来就在生病,时锦眠还真怕他不能行了。
“那个,要不你先把头发给擦干吧?这样会着凉的?”
郁裳没说话。
时锦眠叹了一口气,就在房间里随便找了个干净的布给盖在他的脑袋上了。
动作算不上温柔,相反,还很粗俗。
终于是擦到头发不像刚才那样湿漉漉的往下滴水了。
时锦眠将已经全湿了的红布从他的头上拿下来,一眼就看到了对方那一双犹如深渊漆黑的眸子,就这么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。
时锦眠:“......”
男人的眼神对于时锦眠来说,除了别扭以外也就只剩下别扭了。
她随手将手里的东西放到一边,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着:“不是说又新创了几首曲子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