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像詹母,既没文化也不识字,满脑子都是为了詹家传宗接代。
她现在和詹鹏担心的事情是一样的,她害怕这件事情被定性为作风问题,影响到詹鹏的工作。
这几年,她没少利用对象家里的身份地位帮她娘家,婆婆早就有所不满了,要是这会儿詹鹏的事情再闹出去,只怕她的婚姻都要受到影响。
詹婷猛地抬头,看向站在墙角、抱着头像个鹌鹑一样的詹鹏,又惊又怒道:“是不是许志萍和她家里的人干的?”
詹鹏抬起头,眼神涣散,嘴唇哆嗦着,说不出完整的话。
詹婷气得浑身发抖,恨铁不成钢地指着詹鹏的鼻子:“你糊涂,当初你拿了那么多钱赔给许志萍,怎么就不问问清楚,她手里还没有别的照片和底片?被个乡下来的女人耍的团团转!”
“你自己说说,你怎么能留下这么大的把柄?你这样,让我怎么替你擦屁股?”
詹鹏被詹婷问的愣住了,当初他和许志萍离婚,许志萍直接就把底片和洗出来的一份照片交给了自己。
他以为,自己和许志萍那么多年感情,她不会对自己留后手的,谁知道她竟然这么心狠!
当然,他当初之所以问都没问,就默认许志萍已经把所有的照片都交出来最主要的原因,就是她姐说的。
许志萍她就是一个乡下女人,她哪里懂什么留证据。
在他根深蒂固的观念里,许志萍就是个没见识、好拿捏的黄脸婆,怎么可能有这种心机和手段?
詹婷看着詹鹏这副蠢钝如猪、毫无悔意甚至还不明白事情严重性的样子,只觉得一股怒气直冲头顶。
她黑着脸坐在沙发上,看着地上的传单,仿佛已经看到了弟弟身败名裂、工作不保的未来,也仿佛看到了自己被婆家人嘲笑的场面。
屋内死一般的寂静,只有詹母压抑的啜泣声和詹父沉重的喘息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