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沈府门口已聚集了许多指指点点的平民百姓。

不知谁大喊了一声:“快看,那是费府的马车!”

“你说这费府的马车如今来干嘛,费家同这两家有什么关系?”

费盈盈就这样当着众人的面下了马车,她现如今可不在意那些闲言碎语。

因为她知道,很快自己便会是这沈府上下唯一的女主人。

书房内,酒气熏天。

沈辞随意瘫坐在冰凉的地板上,脚边全是乱放的酒壶。

他虽饮了酒,但面上却不显,只那一双眼,布满着红血丝。

“阿辞!”

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唤他“阿辞”,他眼底闪过一丝光亮。

下一秒,费盈盈推门而入。

她刚踏进一步,便下意识皱了皱鼻子,如今着屋内的空气中都带了醉意。

看到地上喝得烂醉如泥的沈辞,费盈盈心疼地抽了一下。

她靠近试图扶起他,刚待沈辞看清来人后,用力一甩手臂。

下一秒,费盈盈跌倒在地。

她一下子就慌了神,脸上有些不可置信:“阿辞你这是做什么吗?我肚子里如今还怀着孩子呢!”

闻言,沈辞只是恶狠狠地盯着她。

他眼眸森然,让费盈盈瞬间泄了气,语气也逐渐软了下来:“阿辞,我是做错了什么吗?”

沈辞冷睨着她,似是覆上寒冰,吐出来的每个字都让她入坠谷底。

“费盈盈,你当真以为你可以瞒天过海吗?”

闻言费盈盈瞳孔一震,这话里的含义费盈盈不敢深想。

要是沈辞发现了那些信怎么办?

她的声音变得有些发颤,再也无法掩饰内心的不安。

“阿辞,我知道你是难过席姐姐去世,但我们还有孩子啊,这一切马上都会过去的!”

“孩子?”

沈辞怒极反笑,眼前的女人居然还在跟他装傻充愣。

“这孩子怎么会有你这样心肠如此歹毒的母亲!”

费盈盈脸色苍白,双手不停地颤抖,再也无法强装镇静。

“席卿欢都告诉你了?”

听到这个名字,沈辞脸色一变,阴沉得不像话,眼底的愠色仿佛要将眼前的人撕碎。

他一把凶狠地掐住费盈盈的脖子,语气中杀意尽现:“你没有资格提起她的名字。”

强烈的窒息感扑面而来,费盈盈开始拼命挣扎,咳嗽不止。

她死死盯着沈辞,眼中满是不甘:“沈辞,她的死我脱不了干系,难道你就能吗?”

费盈盈的这句话,让他的心神在那一刻完全失去了平静。

只能继续听到她的声音在耳边低语:“最终害死她的人不是我,而是你!你猜她现在在地府里最恨的人是谁?”

说完,费盈盈便止不住地狂笑起来,近似癫狂。

一雯间,他颓然地松开了手,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。

费盈盈趁机挣脱,从地上站起身来,扯出一个狠毒的笑:“该下地狱陪她的,也是你!”

轻轻抬手,她从发髻上抽出一根钗子,握着它一步步走向犹如一只困兽的沈辞。

一步,两步,三步……

女人的呼吸就在他耳边,温柔至极。

但说出口的话却像一把匕首:“临死前,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,那就是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,可你却用这个孩子害死了席卿欢。”

他眼底的情绪剧烈地一颤。

下一秒,他眼疾手快地握住了费盈盈向他飞插过来的发钗。

他狠厉地一把推开面前的女人,望向她的眼神也变得森寒幽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