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左临川的错觉,在见到江梨的时候,他的不适感明显有所减轻。
到底是为什么?
难道他现在这样,跟江梨有关系?
“我没事。”话音刚落,他重重的的咳了几声。
江梨皱眉,忙去给他倒了一杯水端了过来。
他抬手接水的瞬间,无意识触碰到了她的手。
不是错觉!
那种不适感,真的少了。
“其实,我不太舒服。”他忽然改了了口,没有再逞强,“所以你能不能留下多陪陪我。”
这话一出,整个病房都陷入了诡异的沉默。
半晌,江梨才回过神来。
她用力的点了点头,“没问题。”
陈政霖察觉到不对,忙退了出去,还不忘了将门关上,顺便阻止了想要进去的医生。
江梨几乎手脚并用,坐到了床边。
俩人之间尴尬的氛围几乎要溢出来了。
他们已经共事很久了,彼此之间也算得上熟悉。
但像这种单独待在一个封闭的房间,没有过。
“军部的生活,你适应吗?”最后还是左临川率先打破了僵局。
“挺适应的,谢谢元帅关心。”
他点了点头,诡异的沉默再次袭来。
想到肚子里的孩子,江梨没忍住问道,“元帅,之前裴烬溜进我房间的事,听陈中将说,后来是您处理的?”
他放在被子里的手,不由自主攥紧,“没错,是我将他送上了军事法庭,他的军籍现在已经被吊销了,并且以后再也不能进入军部。”
说这话的时候,他时不时偷偷观察江梨的表情。
对于她和裴烬的关系,左临川看不懂。
那天他将裴烬送走的时候,当时他癫狂的样子,惊到他了。
身在军部,他见过各色各样的人。
但疯成那样,什么都不管不顾的,少见。
直到被送上关押车,裴烬口里还是念念叨叨的只有一句话。
江梨是爱我的!她很爱我!我们只是吵架了,你们这群多管闲事的人!
他说的跟真的一样,还有很多细节上的东西,一时间左临川都被他搞懵了。
这人,也不知道是真疯,还是脑子不好。
听他说起裴烬,江梨没什么多余的表情。
“麻烦元帅了,你可知道,那天在裴烬之后,除了陈中将和医生之外,还有谁去过我的房间?”
这话一出,左临川身体瞬间紧绷。
他有些犹豫,到底应不应该把那天的事告诉江梨。
裴烬,很疯。
药是特别调配的,短时间内医生没有调配不出来解药。
长时间不纾解的话,对她的腺体有损伤,哪怕强大如龙族。
裴烬就是强逼着江梨,让她必须要跟她发生点什么。
陈政霖当时的反应比他想象的要大。
他在他身边已经很多年了,他骨子里其实是个不急不躁的人。
不论遇见什么事,在他的眼里都是可以解决的。
但他对江梨的上心程度有些过了。
医生束手无策。
江梨很强,和虫族之间的争端还需要她,他不能让她出一点事。
左临川是这么告诫的自己的,于是他让医生离开了,而自己,做了她的解药。
那是从未有过的感觉。
左临川出生的时候,正是虫族最强盛的阶段。
从他有记忆开始,他的父亲不是在边境和虫族厮杀,就是在去边境的路上。
小时候,他住在军部的房子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