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,像挥一挥衣袖那么轻松,昨晚夜风很凉,乔慕的头却被吹得越来越热,他开始怨恨他总是玩弄自己的感情,这次他才不会轻易放手,一个想法在脑海中逐渐形成。
他准备好了所有东西,可当天边泛起一丝亮光,他看到街边早餐铺的蒸笼冒出的大片白雾,突然想起那天浴室里季槐序不知是被雾气还是水汽沾湿的睫毛,他有些迟疑,那样的眼神也是可以装出来的吗?
昨晚两人本应该在情人节的浪漫烛火下,一起享用晚餐,然而事与愿违。乔慕估计季槐序肯定也饿了一晚上。于是下了车在早餐铺买了热腾腾的早餐,他要先回去看看情况。如果季槐序后悔了,愿意和他重归于好,那么之前的计划就作罢。
当他走进家门时,客厅里空无一人,他甚至以为季槐序连夜离开了。
听到楼上有响动,乔慕在沙发上坐下,看到季槐序时,他神色平淡,昨天的争吵好像对他没有任何影响,他就像是刚刚睡醒下楼准备吃饭那么自然,唯一不同的就是他手里拎了一个行李袋。
那行李袋很薄,乔慕一眼就看出底部撑出的奇怪形状是克莱因瓶,那一刹那他几乎将牙咬碎,季槐序是准备一丝念想都不留给他么?他可真够狠的。
乔慕忍着心中剧烈翻涌的情绪,平静地叫他过来吃饭。他知道季槐序不爱吃辣,他方才叫老板加的一大勺辣椒,现在能派上用场了。
果然,季槐序看到碗里红彤彤的汤就皱起了眉,吃了几个馄饨,眼尾和嘴角就泛起了红。
乔慕坐着等他开口,等他示弱,只要他说一句「你别生气了,我不走。」乔慕立刻就会原谅他,会拿来冰好的水帮他缓解痛苦,向他道歉忘记给老板说不放辣椒了。
但季槐序没有,他被辣到眼中隐隐有泪光,都没有说一句软话,只是沉默地和自己对峙。终于,他似乎是坐不住,想说些什么。
乔慕都做好了他话音落下就把他拥进怀里的准备了。
可是他说:“我走了。”
乔慕几乎要嗤笑出声,他怎么就认为季槐序不会抛弃自己啊?
乔慕将那瓶加了安眠药的水递给季槐序,他果然毫无防备地喝了下去,许是因为舌头被辣的失去知觉了,他并未尝出水里一点难以察觉的苦涩。
你就别想离开我。
季槐序醒过来时,头还有些沉,他眨了眨干涩的眼睛环顾周围,他忽然愣住了,这是哪里?
这房间很简陋,完全没有装修,水泥墙水泥地,窗户的木框虽然很结实,但上面已经被虫蛀了不少。整个房间只有中间摆了一张床,其他什么都没有,空荡荡的。
季槐序渐渐回神,乔慕不是要送自己去市区吗,这是到哪里来了,为什么自己还躺在床上了啊。
他想掀开被子坐起来,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左手动弹不得,手腕处扣着一个冷硬的东西。他顺着看过去,左手手腕上赫然是一个金属手铐,另一边拷在了床头的铁栏杆上。而他掀被子的右手也迅速放了下来。因为季槐序发现被子底下的自己一件衣服都没穿。
季槐序大脑宕机,他不明白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?
他想看看窗外,但因为被拷着根本坐不起来,只能看到一片蓝天。
门口有脚步声响起,季槐序忙闭上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