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慕被问得一愣,自从爸爸给五岁的自己喂酒,导致自己醉的一塌糊涂这件黑历史过后,他就对老爸喝酒这事深恶痛绝。所以他老爸不得不偷摸地躲起来喝。因此他也没有关注老爸喝的是什么酒。

“不记得吗?那就拿这个吧。”季槐序给服务员指了下,“请帮我把这瓶包起来。”

“等等等等等等等,”乔慕连忙阻拦,“这种一瓶上万的酒我爸可没喝过。”

“那就买这个。”季槐序确定地点了点头。

“你先过来,”乔慕把季槐序拉到没人的地方,犹疑地问:“该不会这些都是买给我爸妈的吧?”

“嗯。”

“槐序,宝贝,你怎么这么可爱啊,”乔慕捏了捏他的耳垂,又失笑:“但是爸爸妈妈现在都化成两抔黄泥了,这些他们吃不到也用不到。”

季槐序的脸倏的红了,瞪了乔慕一眼:“不许这样叫我。”

“好好,”乔慕被那一眼瞪得心都快化了,“我们就不再买了,祭奠的话拿些水果和鲜花就好,其他的我们带回去自己吃吧。不过,如果爸妈真有在天之灵,我想他们看见你就是最棒的礼物。”

“还是要有酒。”季槐序莫名执着。

“好,但是刚刚那瓶不行,我来选吧。”

来到收银台,乔慕先一步结了账,季槐序对此有些不满。

走到无人处,乔慕打趣:“丑媳妇要见公婆,做丈夫的自然要保障好后勤,确保公婆也喜欢媳妇才行。”

季槐序闻言,像逃一样快步走掉了,乔慕领着两个大袋子看着他慌张的背影,一时忍俊不禁。

今天阳光灿烂,天空万里无云,气温也稍有回升。墓园位于郊外一座矮山的山脚下,因远离人烟,且四周林木密集,显得很是静谧。

乔慕在墓园办公室查阅到了父母墓碑的具体位置。

距离墓碑不到五十米的地方时,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住了脚步。

“怎么了?”

“从来没有来他们墓前祭奠,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怪我。”乔慕望着远方,他不是不想来,而是不敢来,他始终认为是自己导致了父母的死亡,“你呢?你为什么停下?”

“我,有些紧张。”季槐序难得坦诚地说出自己的心情。

“他们一定会喜欢你的。”乔慕心里一片柔软。

季槐序向乔慕靠了靠,主动牵住他的手,两人继续向前走去。

汉白玉质地的墓碑经历了长久的风吹日晒,植入土地的部分已经开始泛黄。

先考乔正元 妣谷惜玉 合葬之墓

公元二零零七年 霜降

乔慕注视了墓碑许久,才缓缓走上前,将那束白色菊花小心放下。

“爸,妈,我来看你们了。这么多年过去了,你们还好吗?”

那是一个飘着雨的阴冷天气,亲戚们都各忙各的,谁也没空管照乔慕,他穿着单薄的衣服,呆呆地站在灵堂前。

前来悼念的人一波波挤满灵堂,又迅速离开,有些人看到乔慕会叹息一声,上前来摸摸他的头,安慰几句。

有些人在一旁窃窃私语,说乔慕对父母的死竟然无动于衷,眼泪都不掉一滴,真是没良心。

“别在这站着了,快过来。”不知道是谁推了乔慕一把,他脚步不稳地向前踉跄了几步。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一个小小的木盒,雕刻的很是精致。他看了看那盒子,又懵懂地抬头看周围围成一圈的大人的脸。

“快抱起来,我们准备出发。”

“对,快些,时间来不及了。”

盒子很轻,搁在他腿上几乎感觉不到什么重量,他被挤得紧贴车门,车里的人一路上都在吞云吐雾。

下了车,走过一个又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