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季教授，这是我和你说过的，我的挚友，洛九天。九天，这位是季教授。”乔慕看着两人互相点了点头，并没有很陌生的样子，疑惑道：“你们认识吗？”

“你好，季教授。”洛九天客气地地与季槐序握了手，“我和季教授早就见过面了。”

乔慕继续追问，可洛九天神秘地笑而不语，季教授也没有回答他的意思。

什么啊？他在心里默默抱怨，这两人什么时候有了不可告他的秘密了。

乔慕和洛九天聊着近况，季槐序并不插话，只是安静地吃饭。

“季教授，我听乔慕说，你在XX研究院李雪导师那里读的博士？”洛九天忽然话锋一转。

季槐序筷子一顿，点点头。

“我任职的公司有个和你同级同师门的同事，叫何，何什么来着？”

乔慕给洛九天夹菜，眼神中带着警告的意味：“多吃点，专门给你点的你最喜欢的螃蟹。”

“我只是挂在李导名下，实际上在另一家研究院。”

“噢，这样啊，你和我那位同事都是卧龙凤雏，我很佩服。”洛九天喝了一口酒，“诶，乔慕不是也想读博吗？朝这个方向发展也不错，有季教授可以帮忙引荐。”

乔慕刚吁了口气，手机又震动起来，他眉头一皱，拿起手机起身说要去趟卫生间。

乔慕走了，包厢里安静片刻，只听得见汤锅咕嘟咕嘟冒泡的声音。

“季教授，你真的喜欢乔慕吗？”

季槐序闻言，抬眸，不回答，只是静静等着洛九天的下文。

“你别误会啊，”洛九天后知后觉地摆了摆手，“就是在我看来，乔慕还是挺缺爱的，希望你可以对他认真一些。你知道吧，他小时候出车祸父母双亡，被伯父家收养。但他伯父伯母认为他是累赘，经常虐待他。大一开学他是全级最晚来的，差一点错过报道时间。你知道为什么吗？那两个禽兽不让他来上学。我们九月份开学那阵还很热，可他带着墨镜和口罩，全身都包裹的严实，我还以为他是小偷来着，结果不小心发现他脸上身上都是被打的青一条紫一条的。”

洛九天陷入了过往的回忆，一边笑一边摇头：“他大一那阵真是又黑又瘦又丑，哪像现在这样。从大学到现在，我也试着给他介绍女朋友。但他从来都是拒绝，我甚至一度怀疑他是有什么情感障碍。啊，当然，我没给他介绍过男朋友，”他挠挠头，自言自语道：“该想到的啊，要是早给他介绍的话......”

季槐序轻轻咳嗽一声，把洛九天拉回了神。

“跑偏了！我看得出来，他很爱你，如果他有做的不妥的地方，请你多包容他，”洛九天斟酌片刻，还是说道：“我以朋友的身份拜托你，永远不要伤害他，他已经很辛苦了，感情之路就顺利一些吧。当然了，我也不是完全站在他这边，如果他敢伤害你，我会教训他的。”

季槐序眼睫轻颤，沉默地喝着茶。

乔慕回来，看见洛九天正在正举着手机给季槐序展示什么。

“在看什么？”他凑过去，竟然全是他的黑照！

“洛九天你！”

“诶诶，他急了！”洛九天躲避着，“我认为季教授有权利了解完整的你。季教授，给你给你。”

洛九天将手机抛给季槐序，用身体阻挡着乔慕来抢。季槐序翻看着那些照片，里面的少年留着一头板寸，确实又黑又瘦营养不良，眼神里又尽是警惕和倔强，季槐序的心突然像是被针扎了一般的刺痛不已。

一阵纠缠后，乔慕终于占了上风，手伸过来拿走了手机，看向季槐序的眼神是和照片里的少年一样的倔强。

在回家的路上，季槐序忍不住问：“为什么不让我看那些照片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