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边一声闷哼。为什么是软的,乔慕一惊,清醒不少,撑起发软的脖颈,发现桌角赫然挡着季槐序的手掌。
“你做什么?”乔慕粗鲁地抓起那只手,柔嫩的手心已经浸出淤血,他一时又气又心疼,不知觉头疼减轻了些许。
季槐序搂过乔慕的肩,让他靠在自己身上。
乔慕的下巴搁在他的颈窝,后脖颈传来一丝微不足道的刺痛。而乔慕只顾着沉迷在铺天盖地熟悉而温暖的属于季槐序的气息里,细细嗅着,太阳穴突突跳动的血管竟慢慢缓和下来。
季槐序轻轻拍着乔慕的后背,良久,痛感才彻底消退,乔慕昏昏沉沉地,为什么季槐序的气味总是让他有一种熟悉的安心感。
“好些了吗?”
“嗯。”乔慕的声音还有些抖,“我不知道我怎么了。”
“也许是脑震荡的后遗症。”季槐序轻揉着他的后脑勺,“你想起来了什么吗?”
“没有,只是很久之前的一段记忆,但我总是会梦到。”
“关于什么呢?”
“出车祸后照顾我的一位医生,可我总是想不起,也看不到他的脸。”
“不能刻意去想,会引发头疼的。”
乔慕扶着额头坐了起来,他牵过季槐序受伤的手,细细查看一番,心疼的连连叹气。
“没事。”
“我宁愿自己受伤。”
季槐序微微一怔,抬眸去看,年轻的男人因为懊恼皱着好看的眉眼,眸中的关切溢于言表。微不足道的一点小伤,他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,从前学校训练时,受到比这严重许多的伤都不曾有人过问,乔慕过分紧张了,他才没有这么脆弱。
两人的关系又恢复如初,每天和季槐序一起去学校,一起回家,一起做饭,然后一起靠在沙发上看书,或者依偎在一起看场电影,乔慕觉得很久没有这么幸福过了。可是他心底始终有一丝不确定,他不知道季槐序为什么前后转变这么大,甚至不知道那双总是清冷理智的眸子里是否有些许对自己的爱意,他看不清。但为了守住这份幸福,他忽视了心底的疑问。
天气越来越冷了,乔慕裹了裹外套,耐心地站在校门口等季槐序。没了助教的身份,就不能光明正大的总去办公室找他了。
手机铃声响起,乔慕看是陌生号码,并不想接,可那边锲而不舍的再次打了过来。
“喂,慕哥,你终于接我的电话了!”电话那头的少年声音里尽是兴奋。
“靖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