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院长出去后,季槐序拿着医疗箱走到床边坐下。
“把外套脱了,换完药就可以出院了。”
“没有护士换药吗?”
“这里只有医生,没有护士。”
乔慕只好听话乖乖将病服外套脱掉。
“裤子也要脱掉。腿上也需要上药。”
乔慕瞪大双眼,解扣子的动作停住了,不是他扭捏。可是脱的光溜溜的只穿着内裤让季槐序上药真的很不好意思啊。
“要不,我自己上吧。”
“你昏迷的时候也是我上药。”季槐序淡淡地抛出一句。
乔慕闭了闭眼,都是男人嘛,没什么的。何况自己不是也在季教授昏迷的时候帮他换过衣服嘛,这一来一回扯平了。扯平……个屁啊,在双方都清醒的状况下,真的很羞耻啊。
乔慕有些崩溃,季教授突然变得有点强势,拿着药箱没打算让乔慕接手。
好吧,乔慕赴死一般迅速脱下外衣,又扯下裤子,盘起腿,把脸撇到一边大义凌然道:“来吧。”
季槐序靠过来,双手伸到他背后去找绷带的头,乔慕被季槐序圈住,脸颊时不时被季槐序的西装和领带蹭过,酥酥痒痒的,心跳又凌乱了。好在季槐序很快找到绷带头,站直了身体。
“转过去。”季槐序将散开的绷带收在手里,乔慕背后枪伤确实已经完全愈合了,只有一个指头大小几乎看不出来的疤痕。季槐序取了些祛疤膏,转着圈涂抹在上面。乔慕正垂着头,后脑勺一缕呆毛冲天,季槐序终于心里忍不住骂了他句笨蛋。他穿着防弹套装,又哪里需要他来保护。
“好了,转过来,”季槐序拿出碘伏和镊子,“手给我。”
他坐在床边的矮椅上,小心解开乔慕手上的纱布,最里层的纱布浸透了鲜血,手掌活动的时候极容易扯到手心伤口。所以季槐序才包的那么紧,可效果实在一般,伤口又崩裂了。
“忍着点。”季槐序用镊子夹起浸满生理盐水的棉球,将伤口周边的血迹一一清理干净,黑色的走线将红肿的皮肉 缝合在一起,有些狰狞,肯定会留疤了,用碘伏消完毒后,又缠上干净的绷带,“不可以碰水知道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