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遍不通，再拨第二遍，第三遍……

终于季槐序接起来电话。

当那清冷的嗓音响起时，乔慕一腔的气愤忽的转化成了悲伤，质问变成了些许哽咽：“季教授，连朋友都不可以做吗？我们之前相处的不是很好吗？”

“没必要。”

乔慕哽住，千言万语都在一句没必要里土崩瓦解。

“我这样纠缠你，你是不是觉得很烦。对不起，我不会再这样了。”

乔慕挂了电话，独自在那征愣许久，他没想过季槐序会这样厌恶和抵触，甚至都不愿意再见他。

*

洛九天家今天要办个酒会，相当于是向社会各路表明洛九天接班人的身份，同时帮他铺垫人脉。洛九天很早就邀请乔慕过来玩。

因为是正式场合，乔慕今天也穿了一身西装，他个高，身材比例好，妥妥的是衣架子，穿什么衣服都很有味道，这身西装衬得他像是一位商业精英。酒会好些人以为他是哪位商界新秀，接连不断地有人端着酒杯来探查底细，乔慕也来者不拒，解释说自己只是主办方的朋友，和那些人精周旋，竟然也有来有回的打了个平手。所以最后他荣获了主办方的朋友，家庭背景强大，实力雄厚的人设。

事了拂衣去，深藏功与名。乔慕避开扎堆的人，拿了一瓶不知道什么酒，躲到一个偏僻的地方自斟自饮起来。说不定，比起做科研，他更适合经商呢，喜欢的又不一定是最合适的，乔慕一边喝一边因为自己的想法发笑。

过了大约一个小时，洛九天应酬完了一波，终于得空来找乔慕叙旧。

“我说，我怎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手腕通天的朋友。”

乔慕有些意外，这传的就离谱了，他从头到尾可就只承认过是主办方的朋友这一个事实。

“大约是我父母在运作。”洛九天有些无奈，“今天就是给我造势呢。”

“恭喜你，九天，工作总算是步入正轨了，往后前途不可限量啊。”

“你就别吹捧我了，”洛九天也给自己倒了杯酒，“接手家族企业本就不是我期盼的，相比下我更羡慕你，随性洒脱，可以去追求自己所喜欢的一切。”

“不过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罢了。”乔慕给洛九天一个鄙视的眼神。毕竟洛九天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，起点就是别人几辈子达不到的高度。

“唉，我还记得当时咱俩雄心壮志要一起挑战诺贝尔奖，现在也只剩一身铜臭味了。不过我现在没法提供其他支持。除了资金，你就加油干，我是你最坚实的后盾。”

乔慕有些感动，和洛九天碰了杯：“那就先谢过洛总了。”

“对了，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叫你过来的目的？”

“洛总请吩咐。”

“去去去，”洛九天嫌弃地摆摆手，然后回头在会场里观望一周，“你懂的，有合眼缘的给我说，我给你牵线。”

乔慕知道今晚来的都非富即贵，醉意有些上头，懒洋洋道：“处关系也得门当户对，这不合适。”

“我知道，但缘分也很重要……”洛九天手机响了，他耸耸肩道，“我爹打电话来了，我先过去，晚点再聊。对了，这个酒你少喝点，后劲挺大。”

和季槐序表白那晚过后，乔慕每天晚上睡眠都不太好，白天又是不间断地高强度的工作，因此精神状况不佳。此时正好趁着醉意模糊记忆，他靠在沙发上，沉沉睡了过去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乔慕被洛九天忽远忽近的声音叫醒，他揉了揉眼，酒会已经散场了，周围都是清扫的工作人员。他撑着沙发站起来，结果腿一软，差点歪倒在地上，洛九天急忙扶住他。

“你怎么把一瓶都喝完了？”洛九天无语了，“搞什么啊，像是失恋买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