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没有围裙？”

季槐序脱了外套，只穿着一件白衬衫，确实容易弄脏。乔慕想起自己之前买的围裙买一送一，在柜子里翻了半天，打开来才发现，另一条竟然是粉色格子的，明显是情侣围裙。

“我帮你带上吧。”乔慕看出了季槐序对粉色的嫌弃又无可奈何，他将围裙从他头上套过，“转过去。”

季槐序转身，乔慕双手从他腰间穿过，摸到两条细绳，牵到后腰处，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。

他的腰真的好细，围裙系带勒出明显的腰线，腰臀处起伏的弧度让乔慕呼吸一滞，眼前这个人正毫无防备的背对着他，离得这么近，白衬衫又有点透。

真的疯了，乔慕甩甩头，甩掉那些想把他推倒在柜台上的疯狂想法。

“好了吗？”季槐序并不知道他此时的狼子野心，见长时间没动静，便回头询问。

乔慕咽了咽口水，低声「嗯」了一声，收起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，他不想吓到他。

*

“槐序，”原故直接推门走了进来，“诶，小朋友也在。我有事给你说。”

他说罢，看了看乔慕，意思很明显。

乔慕从他进门，就一直盯着他的一举一动，原故现在坐在季槐序办公椅的扶手上，胳膊支在他的肩膀上。季槐序都没有开口让他出去，他凭什么看他的脸色啊。然而下一秒……

“乔慕，你先回去吧，今晚我还有事情和原故处理。”

原故狐疑地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。不过是半个月没来，怎么感觉这两人关系熟了不少呢？乔慕的眼神似乎有点敌意啊，真是让人意想不到的发展，原故转转眼，嘴角凝起一丝坏笑，他俯下身，凑到季槐序耳边，用手遮着嘴说话。

乔慕果然拧起眉，看着两人举动，不高兴写了满脸。

“季教授，你要回家吗？”乔慕收拾好背包站起来询问。

因为天气转凉，乔慕今天穿了一身黑的兜帽卫衣搭工装裤，原故都不得不承认这位小朋友今天有点野性的痞帅，他不由得多看了两眼，吹了声口哨后，压沉了声音：“小朋友今天真帅，一会和哥哥一起出去喝一杯不？”

“哎呦！”原故刚摆了个造型想耍帅，结果被季槐序一肘推了出去，一屁股坐在地上。

“没事吧。”乔慕走了两步准备扶他。

“你先走。”季槐序突然发声，然而并没有看他。

乔慕忽然觉得有丝委屈，声音大了些：“我问你要回家吗？”

“回。”

“好，那我在下面等你。”说罢双手揣进兜里往门口走去，走出办公室门时还小声念道：“我很懂事的。”

贴心地帮他们把门关上的时候，他看到原故从地上爬起来抱怨季槐序推他干什么，他偷笑，刚刚原故摔在地上真的很滑稽。

笑完之后又陷入了小小忧伤，他当然相信季槐序说的他们两个只是朋友关系，可是原故像是个四处开屏的人，难保不会对季槐序产生什么心思。

这两个人商量什么机密，非要把自己支开？乔慕坐在楼底花坛的椅子上，仰头看着那扇窗户，长长叹了口气。

等了接近一个小时，乔慕想要冲上楼去的心忍了又忍，终于看到原故一个人走了出来，他注意到坐在阴影里的乔慕，于是走了过来。

“在等我吗？一起去喝一杯？”

“不了。”乔慕摇摇头，楼上办公室的灯还亮着。

“啧，死脑筋。”

“什么？”原故的声音小到被风一吹就跑了，乔慕没有听清。

“没什么，你等吧，我走了。”

“诶！等一下！”乔慕沉吟片刻，缓缓道：“你以后能不能和季教授保持正常的社交距离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