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忍不住嘶嘶抽气,脸上表情痛苦而怪异。

季槐序看着他好看的眉眼皱成一团的,不禁觉得有趣,唤道:“你过来。”

乔慕似乎又看到季教授笑了,浅浅的,转瞬即逝,他双眼都直了,愣愣地听季槐序的命令跑过去坐在他旁边。

“要让皮肤先建立耐受,”季槐序接过冰袋,点状敷着,渐渐加长冰袋与皮肤的接触时间,“好了,敷十分钟就可以涂药了。”

“明天去哪里露营?”季槐序又吃了一口蛋糕,海盐淡淡的咸味更激发了可可的苦香,凸显了奶油的甜,甜意在舌尖爆开,很好的满足了季槐序的味蕾。

乔慕恍惚觉得自己在看一只油光水滑的傲娇猫咪在优雅的进餐,饱食一顿后,餍足的舔唇。

“猫神山一带。”

季槐序挑挑眉,猫神山是这座城市的标志性山脉,他曾读过一篇文章,是描写猫神山的无边美景,让他记忆尤为深刻,只是在他那个时代,猫神山早已被夷为平地,一座座高楼大厦取而代之。

“季教授,我们一起去冒险吧。”乔慕声音温柔至极,定定的瞧着他,不给他一丝拒绝的机会。

季槐序迟疑片刻,终是点了头。随即像是不好意思般转移话题:“可以涂药了。”

乔慕用镊子夹起碘伏棉花球,对着镜子擦拭伤处。因为看不完全,操作的并不灵活,手稍一重,碘伏液体就被挤出,向下流到了衣服上。

季槐序被乔慕的笨手笨脚无语到,又接过镊子,棉花球轻轻触上皮肤,碘液均匀的涂在淤伤处。

伤口处皮肤很敏感,乔慕忍得辛苦,瑟缩着躲了一下,他缩起脖子笑着讨饶:“好痒,可不可以不涂了。”

“不涂药淤伤好的很慢,还可能留痕,难看。”

“噢,”乔慕只好乖乖把脖子支过去,“如果挨打留了痕,岂不是毁了我一世英名,你涂吧,我不躲了。”

“当时比分差距很大,何必非去争这个球。”

“比赛嘛,肯定是分分必争。但那个人球品不好也出了名的,今天不是我倒下,就是其他队员倒下,”乔慕皱皱鼻子,“不过我要是知道你在,才不会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。”

“与我在不在,有什么关系?”季槐序不解。

“因为,”乔慕搓搓手,“我只想让你看到我最好的一面。”

“啊,涂好了吗?”季槐序在收拾药瓶,乔慕下意识地向伸手去摸。

“别摸!”季槐序眼疾手快捉住了乔慕的手,“有破损的地方,不要用手摸,可能会感染的。”

乔慕乖巧地点点头,反手牵住了季槐序:“谢谢季教授,作为感谢,我的这份也给你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