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慕勒住他的腰,用湿润通红的眼睛可怜地盯着他,不依不饶地问:“很早,是多早?”
“我也不知道,”季槐序躲开乔慕的注视,“我,是在你做移植手术后安装的情感系统,我想,应该是在那之前,只是我那时候不懂。”
乔慕安静地没有说话,季槐序疑惑的抬头看,刚刚哄好的人此时眼泪又蓄满了眼眶。
“怎么了嘛?”季槐序看他哭个不停,心里也难受起来。
乔慕似乎想努力将眼泪憋回去,可没成功,他又伏在季槐序肩上。
“我就说让你忘了我。我不记得你,这五年也一刻不停地在梦里想念着你,人总是浑浑噩噩的。你一直记着我,五年的时间你又是怎么度过的啊?”
“念而不得的感觉很痛苦,你难受,我很心疼。”
季槐序回忆起那些日子,因为戒断反应而痛苦的日子,思念像野草般疯狂蔓延,充斥整个心房,独自在荒芜道路上前行时,一个信念逐渐成为了他的支柱,那就是再见一次乔慕。
但这些话季槐序不会对乔慕说出口。
「也,也没有很想」季槐序想宽慰乔慕。
“啊?”乔慕又气又委屈,“不想我你还回来找我。我知道了,那你也没有很喜欢我,对吧?”
他皱了皱鼻子,快步走出洗手间,坐在沙发上抱着双臂独自生气。
季槐序头疼地跟出来,乔慕怎么这么难哄啊,简直比工作还难!
“我刚刚说的不对。我很想你,五年里的每一天都在想你。”季槐序从后面搂住乔慕的脖子,将下巴抵在他毛茸茸的脑袋上,头发丝戳的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。
乔慕握住他的手,轻轻吻着掌心,他还是觉得惶恐,他要怎么做才能回应季槐序的这份心意呢?
“乔慕,过去的很多事情都对不住你,希望你可以原谅我。”这句话季槐序在心里排练了无数遍。
“你现在能稍微理解我得心情了吗?被抛弃的人的心情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
乔慕笑着回头:“没关系,我愿意。”
季槐序抚着他的脸,眼里透出罕见的痴迷,吻上了乔慕的唇。
“再喜欢我一次吧,求你。”
“我从来都属于你。”乔慕望着眼前神明一样的人,语气像是最忠实的信徒一样虔诚。
早上,乔慕顶着两只肿眼睛高兴地去了单位。
有同事好奇地前来关切。
乔慕看了看一边的季槐序,意味深长地说:“被蚊子叮了。”
“蚊子还能把两只眼睛都叮了啊,也太离谱了。”
季槐序郁闷,在家里时乔慕软磨硬泡地让他各亲一下两边的眼睛,乔慕说话的意思难道自己是蚊子嘛?
季槐序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在一起住了许多天,季槐序再次体会到乔慕简直是一个超级模范爱人。不仅温柔体贴,家务全包,上得厅堂下得厨房,把自己照顾的十分妥帖。除了有些缠人,个别时候做的很过分,其他都完美无缺。
最近,季槐序学会了一个新词,叫做摸鱼。看着还有十几分钟时间下班,他便打开某神贴开始拜读和学习,今天上面只更新了很短的一条。
感情中不能总是只有一方付出。哪怕是机器也需要动力源,总是付出却没有回报的那一方早晚会疲惫心累,最终离开。
季槐序看了后,觉得这提醒来的太及时了,他也得好好照顾乔慕才行。
正好这些天,乔慕晚上都会加班一两个小时,季槐序决定今天的晚饭由自己来做。
他拿起手机给乔慕发了条微信:
我先走,晚上回来吃饭。
季槐序将菜品洗净后,却不知从何下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