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并?无什么?紧要?的事?,只是你舅舅被贬职,外放做官了。”
什么??舅舅潘忠恕,被外放做官了?
江庭雪有些吃惊,他去平隍镇之前,舅舅还在朝中任右谏议大夫,怎么?不过?短短几个月的时间,舅舅便被贬官了?
江容瀚似乎不打算和江庭雪说太多此事?,只叮嘱着江庭雪,“贵妃的侄女,自有贵妃娘娘去思虑她的夫婿,你母亲此事?太过?胡来,你少掺和。”
顺利听到自己想要?的答案,江庭雪点头应是,他总算可以光明正大推掉母亲的差事?,不必去周旋这些个烦人之事?了。
江容瀚见此,满意地点点头,又道一句,“过?几日宫中办马球赛,你到时候也去,太子身?子不好?,打不得马球,你便陪着他说话,若无必要?,也不要?下场去玩,争那个风头做什么?。”
江庭雪应是,心头却依旧浮起疑惑。
等江庭雪从?书房里出来,回自己屋里时,周管事?迎上来服侍他,江庭雪低声问,“这阵子家中发生大事?了?”
周管事?疑惑地看着江庭雪,“老奴未曾听到什么?风声。”
“去打听一下。”江庭雪走进自己院中,日午的太阳正明晃晃的耀眼,他说到这儿,忽抬头看一眼日光,下意识问一句,“周叔,几时了?”
“已是未时。”周管事?答,江庭雪的脚步却顿了一下,不知为何,午时与未时,这两?个时辰,在他这儿,好?似留下了很深的印记。
这一月来,他每日总会在这个阶段,下意识在意几分。
午时她会来,未时后她就要?走。
江庭雪面上淡淡地继续进屋,周管事?跟在身?后答,“今夜包家的郎君包连、还有张家的郎君张澍、齐家的郎君齐又辉,都给郎君递来了请帖,要?郎君去用饭。”
“齐又辉也去?”江庭雪忽然出声问道。
他站在屋中,打开双手,让周管事?帮着换衣,周管事?边忙边应声是,江庭雪却想着方才在书房听到的,父亲和大哥的对话。
齐家马上就要?被弹劾,父亲从?前每每准备妥当,要?对付谁家,谁家一夜之间就会被官府带兵抄家,只怕齐又辉现在还不知道,他家马上要?大祸临头。
江庭雪面无表情地站在那儿,想了一会,道,“给齐家回一声,今夜我去。”
不管怎么?样,该陪齐家的郎君,吃最后一顿饭才是,也算他礼数周全。
然而江庭雪没想到,他应下齐家的邀约,其余几家的郎君听到后,都要?一起过?来同他相?聚。
江庭雪从?来都是朱城公子哥里的主心骨,无它,谁叫他年少风流倜傥,自来也会做人,他总是能对友人的秘密,保守如瓶,是以各家的郎君们?,都喜欢同江庭雪玩。
最先到的郎君是包连,第二位进来酒楼的,是江庭雪。
一见江庭雪,包连就上前迎他,“我的江小侯爷,你这出门避暑,怎么?不与我说一声,我也想和你一同去江南玩呢。”
江庭雪淡笑道,“三郎最怕吃苦,你这话,我不敢信。”
“小瞧我不是。”包连笑道,“你说我怕吃苦,怕不是你路上带有美眷,不愿我叨扰。”
江庭雪轻扬起眉,“呵,几日不见,包乐安你如今都会掐指算命了?”
“哎呀!果?真让我说中?哪家的美人儿,让我们?的江九思小侯爷不想再当和尚了?”包连啧啧两?声,抬手一把搂住江庭雪,很是欢快道,
“二郎,你这一去就是好?几个月,这朱城里没了你,好?生无趣!欢迎你归来!”
他话音刚落,二人一起笑起来,又一同走到雅间的窗边,望着街上如水的行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