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管事却一脸为难,“四丫姑娘...已经歇灯睡下了。”
什么?!
“睡了?”江庭雪听到这事,颇感意外,紧接着神情也?阴沉下来,“每夜都是她来为我擦背的,今夜她倒去睡了?”
“是。”周管事无奈地摇摇头,“四丫姑娘说了,往后郎君这边的事,若有需要,不必再找她,还和从前一样,由我来就行。”
江庭雪料不到阿莴和侯争鸣断开后,竟这般待他。他黑着脸,飞快地沐浴出来,又一脸黑沉地走去寝屋。
这一进屋,他更恼了,阿莴不仅熄灯歇下,还把自个的衣物、枕头,全?拿回了她原先的屋里。
江庭雪堵着心口一团火,转身几步又进了阿莴的屋里。
他二?话不说,径直走到床边,将阿莴一把打横抱起?。阿莴原本睡得好好的,突然被人从被窝里捞出,她大吃一惊,抬头就恼道,“江庭雪!你这是做什么?!”
“我倒想问你,你这是想做什么?!”
江庭雪扛起?阿莴,顺手抓起?她枕头就走,“今夜让周叔来接手我的事便?罢,眼下还要跟我分床睡了?”
“你答应同?我试试,便?是这么答应的?”
阿莴被挂在江庭雪肩上,挣扎着要下来,“我是答应了你,可你没?说不能这么和你试着,我现在并不愿同?你这么待在一块,不成吗?”
“不成!”江庭雪冷着脸走进自己屋里,把阿莴丢到床上,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看她,威胁道,“我如今信守承诺在这,这几日你不让我碰你,我碰你了?”
“我答应你的事我可做到,你却对我食言。也?成,你若反悔,对我来说倒是极好的事,我便?也?不必再如个老僧,成日清汤寡水地守着你不动。”
“可我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...”
“在我身边你也?能静一静。”江庭雪阴沉着脸,“任谁家来看,夫妇之间分房睡都不对劲,不信你就写封信问问你爹娘,看他们同?意你这般行事吗?”
“你不许去找我爹娘!”阿莴大惊失色,听出了江庭雪的意思,他这是打算把他们的事,告诉给她爹娘了?
阿莴现在还不想把侯争鸣背叛她的事,告诉给守财夫妇得知。只怕夫妇二?人得知此事,不知会?如何?担心她,只怕母亲又要成日为她落泪。
江庭雪冷笑一下,“又是为了侯争鸣要跟我分房,又是怕你爹娘得知你我的事,你什么时候能把多些的心思放在我身上?”
“你要再坚持跟我分房睡,也?行,明日我便?去封信告诉他们。什么侯争鸣寺庙前丢下你,令你遇上山贼一事,全?让他们知晓,且看他们会?不会?着急忙慌来纣县找你。”
“哦,我倒忘了,他们二?人不识字。不打紧的,我花些钱,请你们村的里正,来给他们念这一封信,保管叫他们二?人听得清清楚楚,明明白白。”
阿莴万万没?想到,江庭雪没?有了侯争鸣做把柄,竟拿她爹娘来威胁她。
这封信若真让村长来看,也?不必念给守财夫妇二?人听了,不出一日全?村的人都会?得知此事。
而守财夫妇倘若得知阿莴这一路的波折,或许心急之下真的会?出门寻她。
这大寒冬日,山贼余孽未被消尽,来纣县的一路岂非危险重重?
阿莴愤恨抬目去看江庭雪,知道他说到做到,她转身把自己枕头放到床里边,气呼呼就钻进被窝里,重新躺下。
她这几日因侯争鸣实在伤心不已,她只是想与江庭雪分开一阵子,独自在屋里平抚自己的心伤,等她好了以后再说。
未料江庭雪竟不肯给她一丝余地。
被江庭雪强行抱回他屋里后,阿莴气愤之下,一时倒顾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