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雪迎面袭来,江庭雪抬起手,狠狠抹去?脸上?细碎的冷雪,无所谓,不要紧,阿莴受到的苦痛,他都会?为她报复回来,甚至...
江庭雪逼着自己别再想下去?,只想着人活着就行,缺胳膊少腿,往后也是他的人,不要紧的。
寺庙在北侧,江庭雪就这般一路赶向北侧,终于?在半道上?,瞧见前方出现许多人。
人人手执火把在围着一位小娘子哈哈大笑,另有一人压着小娘子不知在做什么,小娘子奄奄一息地,嗓音都喊哑了,再喊不出声。
江庭雪只看一眼,浑身的血都沸腾了,直往脑上?冲去?。
那是阿莴!那定是阿莴!
那是他的阿莴!!
江庭雪再忍不住满心的怒恨,他钻出马车,随手一抽,将敏行腰间的长剑“铮”的一下抽出,飞奔下车,就冲那压着小娘子的男人狠狠砍去?,“贼贱奴,谁给你们的胆子伤她!”
随着长剑刺入山贼后背,山贼猝不及防间,惨叫一声,爬起身挣扎起来,而众山贼也持刀砍向江庭雪,围攻起江庭雪。
纳言挥舞着长剑,似流光般闪入阵列中,剑身旋转一挑,把所有砍来的大刀一力抗住,一把护住了自己的主子,纳言与山贼们厮杀起来。
江庭雪却?蹲在那小娘子身边,颤抖着手去?扶她,“阿莴...”
那小娘子满脸是泪,奄奄一息抬头看向江庭雪,江庭雪却?愣在那儿,心都要停滞当场。
她不是阿莴!
不,他甚至不是个女子!
他虽然长得?白嫩生俏,很像个女子,却?肯定不是女子!
天色虽然已?然全黑,但地上?还有不少山贼们丢开的火把,就借着这一点零星的火光,江庭雪看得?一清二楚。
江庭雪猛地松开这瘦弱的郎君,急站起身,看着四周的一切。
除去?一旁还有几个死去?的人,再无别人,这儿没有阿莴!
江庭雪疯了一般,挨个去?翻那些尸身,这些死去?的人,全是男子,没有女子,应当都是瘦弱郎君的随从。
确实没有阿莴!
江庭雪心头的心惊还未消去?,又生暴怒。
他单手解开自己的大氅,丢到小郎君身上?,自己提着长剑就走向那山贼群里,一剑砍断一名山贼的手臂,另一手狠狠拽住山贼衣领就厉声问道,
“说?!还有个小娘子,你们带去?哪了?”
“啊啊啊…”山贼惨叫着,痛得?不住摇头,江庭雪凶神恶煞地怒喝道,“还有个小娘子!去?哪了?说?!”
他话音刚落,手起刀落,利落地又砍下山贼的另一只手臂,山贼惨叫着,惊恐着眼,痛得?不住跳脚摇头,“啊啊啊!今,今日,就只有,只有这个货,没,没再捉到,什么,人...”
“北侧这一路上?,还有个小娘子!”江庭雪又一剑狠狠刺中山贼的大腿,鲜血溅起,溅到他衣上?,脸上?,使他看起来凶狠毒煞,可怖吓人至极。
他怒道,“说?啊!她在哪?!”
“没,没了!”山贼痛声哭嚎起来,吓得?浑身颤抖,“这一路,我们都,守着山道,再没见到旁人...”
就在江庭雪质问的功夫,纳言已?将全部山贼拿下,他出声道,“郎君,可要留活口?”
江庭雪却?一下想通什么,将手中山贼丢开,“全杀了!”
他阴狠着脸,再次手起刀落,一个利落将马绳斩断,痛快翻身上?马,赶向寺庙那儿。
天早已?经大黑,伸手不见五指,风雪不住刮过脸面,冲刷掉江庭雪满面的雪,又浸湿他的衣裳。
江庭雪全然不觉得?冷,只觉心口一股热火腾腾燃烧着,令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