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能!”阿莴一时之间,不能接受朱婄惜这些话,她忍不住猛地开口,大声驳斥了朱婄惜。
她声音突然拔高太多,连侯争鸣都?听见了,他坐在马车外,转头开口道?,“阿莴,怎么了?”
“无事,侯郎,你安心带路便是。”朱婄惜笑一下,又看?着?阿莴,低声道?,“妹妹,你初次听到这样的话,会?这般反应,也不奇怪,我也是不得已,难得见你一面,才能这般抓着时机同你言说。”
“侯郎还要?参加春试,想必你也不愿让他分神?,对吧?”朱婄惜徐徐图之,“所以你我之间的谈话,我想,你应该也不会?去同侯郎说吧?”
阿莴惨白着?脸色,就那么看?着?朱婄惜。
朱婄惜却?笑一下,“那么,我继续说下去?”
“妹妹,我知道?你想要?什么,侯郎年少?才盛,又长得不错,你一个农女,自然?会?对他倾心不已。”
“可你有没有想过,他对你,只有兄妹之情,并无男女之情。你强求于他,到了后面,可能只会?得到他的怨怪?”
“倒不如你现在退出,我也愿意赠你银钱珠宝,助你觅得更好?的人家。你带着?嫁妆嫁人,想必日子过得不会?太差,你说是不是这个理?”
阿莴眼眶一下红起来,死?死?抿着?唇不语。
朱婄惜忽压低声音,好?似在威胁,“我不怕和你说,我已与侯郎有了肌肤之亲,他既夺了我的清白,必要?对我负责。”
“你若执意要?进门,后面只怕也只得一个妾室。我为人不算大度,只怕往后待妹妹也不会?亲近。一个妾室而已,侯郎不在家时,还不是由我拿捏着??妹妹想要?这样的结局吗?”
朱婄惜这一番话,却?似晴天霹雷,惊震了阿莴。
阿莴惊恐不安地看?着?朱婄惜,心口发颤,口中不住喃喃道?,“不可能,不可能!你说谎,争鸣哥哥不会?如此做人!”
“他确实不会?,可谁叫当日,他喝多了酒呢?”朱婄惜笑一下,“当然?,他会?碰我,也不止是因为酒。我与他那般投缘,他只有醉了,才能认清自己的心意,而我,我心里也有他,我喜欢他,绝不肯将他让给你。”
“不如我们打个赌。”
似是为了叫阿莴彻底死?心,朱婄惜提议道?,“一会?咱们下了马车,你就和侯郎在一起,我独自离开,你看?他是会?来找我,还是和你在一起?”
阿莴听到这却?道?,“你不能离开,纣县这儿有匪贼,你会?出事。”
“是啊,我会?出事,所以侯争鸣会?怎么选呢?”朱婄惜自信地笑着?。
她看?一眼车外的街景,瞧见纣县的寺庙就在街上,忙出声喊道?,“侯郎,咱们就在这儿下车吧,我想出去走走。”
侯争鸣忙停了马车,朱婄惜就亲热地要?挽起阿莴的手臂,同阿莴一起下车。
阿莴飞快地甩开朱婄惜的手,自己先出了马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