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言，却是恶劣至极。

落于林鸾纤瘦的腰肢上的修长指节不过轻轻一挑，她的衣带便被解开。

林鸾有些惊惧地望着面前的萧凝，仿佛在看可怖的阎罗一般，而萧凝却微弯着点漆般的眼眸，笑意平静道：“朕什么都不做，只是想为卿卿上药罢了。”

林鸾察觉到萧凝指节分明的手指正若有似无，轻轻游走的地方，简直羞愤欲绝：“你，你……”

“你”了半晌，自幼良好的教养，教她到底说不出什么太出格的话来，林鸾心中无奈自己的无力反抗，哪怕是言语之间的，最终，她只得眼尾微绯，眼眶含泪地愠声道：“你这个混账，呜……”

她的话音不过刚刚落下，唇角便被萧凝惩戒般地咬了一下。虽然萧凝唇齿间所用的力道并不重，但林鸾还是愈发羞愤欲绝，只恨不能撞到墙上，立时晕过去。

“你放开我！”

许是林鸾抗拒得太厉害，萧凝伸手，为她绾了绾缘于挣扎而散落耳畔的乌色发丝，方才慢条斯理道：“为你上好药，朕便放开你。”

说罢，天旋地转，被萧凝抱在怀中的林鸾，仰躺在了床榻上。

看着面前衣带半解，罗裙散乱，眸中泪光点点，姣好丽容亦因那些羞愤而染上绯色的娇俏女郎，不晓得想到了什么，萧凝的眸色忽地暗了一下。

下意识地觉得此时此刻的萧凝与方才稍有不同，林鸾挣扎间，望见面前的男人晦暗不明的眸光，好似察觉到了危险，正待说什么，却被他垂首，复又落于唇上的亲吻所打断。

“你，呜……”

汹涌的亲吻，教林鸾喘息不定，觉得自己有些喘不上气来。她细细地蹙着眉，面容微绯，眸色蒙上了一层蒙蒙的水雾，神情中尽是抗拒。

萧凝以为林鸾不会换气，是故闷着了自己，方才有些意犹未尽地结束了这个缱绻长久的亲吻。

可谁料上一瞬他甫一放开她，下一瞬，林鸾便有些愠容地含泪道：“混账！你这个昏君！”

看着林鸾愠怒而娇弱的模样，萧凝挑了下眉，不由得再度凑近了她微肿的唇瓣，一面与她厮磨，一面带着几分懒散的笑意，颔首问：“还有力气骂人，要不要再来？”

听他这般说，林鸾忽地侧首，将面颊贴在软枕的绸面上，阖上眼睛，一语不发。

“……”

萧凝见林鸾不再挣扎，如玉面庞上微微含笑，他注视她片刻，手上的动作继续慢条斯理地解她的衣裙。

而随着萧凝的所作所为，林鸾虽然阖着眼眸，一动不动，但身体却僵硬极了，乌密纤长的眼睫，亦好似墨蝶轻颤的羽翅一般。

林鸾懊悔自己为何要屈从地来这里自取其辱，亦无奈于她不能即刻昏过去，用以逃避这难堪的境遇。

只是，心中愠然是一回事，身上所传来的清楚的触觉与反应，却又教林鸾羞愤于自己身体的本能她同样亦厌恶这般容易被挑动的，无能的自己。

轻轻地摩挲着指尖温软细腻的药膏，萧凝垂眸望着阖眸的林鸾，与她似羞似愤，但却渐渐染就浅绯色的姣好面容，忽地开口，轻浅笑着于她耳畔低声道：“方才，朕倒是听闻了一桩有关阿鸾的，颇有意思的事。”

林鸾不晓得他慢条斯理，语气似有玄机地又要说些什么，她亦无暇顾及。

此时此刻，于萧凝手上似有意似无意地轻拢慢捻下，她早已微微乱了心神，如风拂过水塘，吹皱一池春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