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我前脚刚走,她后脚又来欺负你怎办?
“打算继续忍着?”
陶芙垂着眸子,不作声。
她自然不会继续忍下去,顺从她不过是要将她捧到高处,这样摔下来的时候才最痛苦。
等着看陆明风笑话的人,不止她一个。
陆伯韬看她久久不语,轻笑出声,温润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:
“你说你没了我,该怎么办?”
怎么办?
前世她不知反抗,不知自强,所以才会死在他的绝情里,死在漫天的火海里。
她不再是前世那个软弱善良,等着他的怜爱,求他解救的人。只会不择手段的利用他达到自己的目的,尽最大的努力安稳一生。
陶芙羞涩地觑他一眼,别过头去。
“奴婢是二郎的人,不倚赖你倚赖谁。”
陆伯韬目光不舍地从她脸上移开,指尖仍有残留的莹润,他笑道:
“那便休要说什么要我走的话,母亲那我自有交代。
回到院里,陆伯韬换了身衣裳脚下不停,去了正慈院。
陆夫人正坐在堂前喝参茶,看见他进来还以为自己花眼了,直到陆伯韬走到面前,俊眉笑眼结结实实行了一礼,才反应过来,高兴地拉着他的手。
“怎么又瘦了,这国子监的伙夫是不是克扣了粮钱,这样如何得了。”
陆伯韬抽回了手,坐在陆夫人身旁。
“母亲,那伙夫若是敢克扣各个府的公子的口粮,卫宣第一个不答应。”
说到卫宣,陆夫人第一个想到的是他的体重,他是卫国公府的三公子,没别的爱好,就好吃,因而体型庞大,她笑骂了陆伯韬一句:
“既然伙食没问题,你怎地每回都要瘦了。”
说着掐着指头算了下,又道:
“你上次休沐去了才不过三日,怎又回来了?”
陆伯韬抬手捏了捏印堂,一脸愁容道:
“母亲,你有所不知。
“我和卫宣睡一间房,他好吃懒做,睡觉时不仅打呼噜,还爱放屁,实在影响睡眠。”
陆夫人听了讶住,随后捧腹大笑,连方嚒嚒都笑得抹起了眼泪,断断续续道:
“这人吃五谷杂粮,放屁也正常。
“不过卫公子吃得那么多,想必屁也比常人要多了。”
陆夫人笑了一阵,等顺了气才道:
“那你这来回奔走也不是个事,要不给你在国子监附近寻个院子住着吧。
“萧护卫是个武夫,哪知道照顾人,顺便带几个丫鬟过去。”
陆伯韬沉思片刻,道:
“暂时只有这样了。”
他端起茶喝下,又似随意问起:
“母亲,明风与太子的事已经定下了吗?”
陆夫人摇头。
“现在还只是皇后娘娘和太子同意,只有皇上同意赐婚了才算数。
“圣心难测,你父亲支持太子是人人皆知的事实,若是联姻被有心之人拿出来作文章,说得好叫稳固江山社稷,说得不好就是企图篡权夺位。对这桩婚事,我和你父亲并未太过看重。”
上有天子隆威,下有七皇子争夺,朝中局势多变,如履薄冰,只能顺其自然了。
陆伯韬脸上露出一丝忧色:
“可恨儿子不能为父亲解忧。”
陆夫人叹了口气,道:
“你有这份孝心,就用心考取功名,尽早入仕,继续光耀陆家门楣。”
眼见话题沉重,陆伯韬安抚了一番,又将早上所见所听告诉了母亲。
“明风平日知书达理,颇有分寸,私下却这般心思狭隘狠辣,实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