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芙不愿强人所难,抿笑道:

“不必着急,我再想法子。”

凤仙好似做错了事一般,神色羞赧,急道:

“我只是…...只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,并非不愿。

“小娘子,相信我,我做比你合适,且绝对不会留下痕迹。”

陶芙还想再劝她,报复陆明雪的法子不只有这一个,可凤仙不管不顾已经走出了屋子。

此后,凤仙再去后院一边主动帮忙择菜一边听婆子们说笑。

话说府里何管事的儿子喜爱寻花问柳,近日迷上了一个有妇之夫,二人趁那妇人相公出去做工,在床榻上行完不轨之事,不着片缕,抱头大睡,恰碰上那女子丈夫临时回家当场捉获,一怒之下将何管事儿子的衣服扔进了炉灶,把他赶了出去,一路遮遮掩掩的奔回了家。大街上老少男女皆看得啼笑皆非。

婆子们说完哈哈大笑,孙婆婆笑出泪花来,见凤仙择了一篮子的水芹,忙出言止住:

“凤丫头,够了够了。”

接连数日,凤仙眼见没有一点动静,不觉怀疑起来。

“小娘子,我每日亲眼看着巧荷装的菜食里面有水芹,有兔肉,这么多天,怎么也没见二小姐有何不适。”

陶芙心里突然也没底了,想了想道:

“医书上确是这样说的:兔肉性寒,水芹性凉,二者同食则会气血运行不畅,乏力,面色苍白,乃至脱发。

“许是她没怎么食用吧。”

这边二人暗暗揣测不得其解,却不知东院已闹得人仰马翻。

巧荷一脸心惊地看着陆明雪头顶隐隐露出的头皮,她已极力放轻放慢梳头的动作,还是有一把断发随着梳子掉下来,趁陆明雪敷面膏时,偷偷将落发塞进衣袖里。

然而纸终包不住火,陆明雪开始变得浑身乏力,头重脚轻,接连几日也不怎么出门了。

芸姨娘瞧出了她气色不好,特意吩咐厨房熬了补汤来,推门而入,走到梳妆镜前,一看吓了一跳,面色惊恐:

“明雪,你可是病了?”

她那明艳朝气的女儿,怎么成了这副面色青白的萎靡模样,一瞥到她的头顶,差点站立不稳。

陆明雪还当是姨娘大惊小怪,恹恹地道:

“许是天气原因,这几日总觉得乏累。”

芸姨娘电光火石间,心里涌起一股不详的预感,捂嘴道:

“不会….是有孕了吧?你这个月可来了月事?”

陆明雪愣住,这才发觉早过了来月事的时间。

虽说那日被糟蹋回府后,陆夫人命人端来了避子汤,可芸姨娘担心药性凶猛,伤了明雪身体,心存侥幸便没让她服下。

陆明雪本就苍白的脸更加白得吓人,她一把将面膏摔到地上,惨叫一声:

“不!我没有怀孕。”

巧荷默默拾起地上的面膏,放回原处,想着安慰一番,不想衣袖里掉落一团发丝。

芸姨娘惊诧地看着发丝落下,随后拿在手上举到巧荷面前,尖声质问:

“贱婢,明雪的头发怎么了?”

巧荷害怕地后退一步,看了明雪一眼,跪下颤声道:

“奴婢每日给小姐梳发,总会掉落一把。奴婢已经非常小心了,不知怎么回事?”

陆明雪忙对镜察看,发现她原本一头黑亮如瀑的头发暗淡稀疏,头顶上清晰可见的头皮,瞬间失控大叫,将梳妆台上的东西一把扫落,更是抄起桌上的青花梅瓶往巧荷头上砸去。

巧荷来不及叫,头顶上汩汩鲜血流了下来,两眼一闭倒了下去。

芸姨娘越过地上的巧荷,上前揽住明雪,神色恼怒又怜惜。

“这贱婢死不足惜,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