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郎,你的脸怎么了?”
陶芙上前一步,正欲开口,被陆伯韬打断。
他淡笑地搀了陆夫人的手臂,往正堂走去,
“无碍,被树枝刮了一下。”
陆夫人见他好好的一张俊脸,从小到大都没留下过一个疤痕,如今添了一道这么长的口子,皱眉道,
“怎么这么大人还不省心。”
想了想还是不放心,转头吩咐方嚒嚒,
“快去给我拿皇后娘娘赏的舒痕膏来,可别留了疤。”
陆伯韬知道拗不过,便任由陆夫人安排去。
陆夫人看了看在一旁立着的陶芙,语气警醒,
“二郎如今刚刚恢复,你要小心照看,切不可大意。”
陶芙忙低头应是。
母子二人寒暄结束,陶芙见陆夫人还算高兴,揣着小心道,
“夫人,如今公子身子见好,奴婢身份低微,再住主屋也不合适,况且二郎睡不习惯…..”
陆伯韬一听愣了愣,嘴唇紧抿。
陆夫人想了想,转头问陆伯韬,
“二郎,陶小娘此话当真?”
陆伯韬冷笑一声,声音带着冰碴,
“孩儿确实睡不习惯。”
“如此,那陶小娘就搬去西次间住。二郎房中不可缺人,我让方嚒嚒再寻个靠谱的丫头过去。”
陆伯韬端起茶杯一饮而尽,眼眸暗沉,
“不用,有萧赫就够了。”
得了夫人的应允,两人一前一后离开正慈院。
陆伯韬个高,身形带风,几个眨眼的功夫把她甩得远远地,陶芙小碎步跟着,微微喘着气。
从这天起,陆伯韬就极少再与她说话。
陶芙乐得清净,等陆伯韬去了书房,她便去了月姨娘的院子。
陆伯旸去了书堂,院子里异常安静,隐约听见几声蝉鸣,月姨娘一人捧着团扇在绣,抬头看见陶芙,面色欣喜,
“我还以为你只是说说呢,旸儿今早还在念叨,他马上要下课回来了。”
陶芙一想到陆伯旸,心情也轻松起来,
“既说了就不会食言,奴婢怎敢伤了三公子的心。”
二人一想到陆伯暘贪玩吵闹的样子,俱是扑哧一笑。
陶芙看一眼桌上团扇上的图案,是一只神气活现的白鹤,不由赞道,
“上次姚姨娘的苏绣已经让我大开眼界,没想到月姨娘您的绣红也不差。”
月姨娘谦虚地笑,语气染了哀怨,
“都是无聊打发时间磨出来的,上不得台面。”
陶芙拿出一个荷包,有些不好意思,
“这是给三公子做的香囊,安神醒脑,您别嫌弃。”
月姨娘好奇地拿过去一看,放在鼻端闻了闻,眼眸一亮,
“真好闻,旸儿一定会喜欢的。”
陶芙见她没有一丝嫌弃,试着打开话题,
“这府里的日子说快则快,说慢则慢,日头一升一落便是一天,若不找点事做,实在太荒废光阴了。”
月姨娘深感赞同,她看了看院门,眼神落寞,
“每日送旸儿出门,又盼着他回来,不敢想象他有一日独立,我又该如何自处。”
说完又觉自己太过伤感,伸手覆到陶芙手上,
“你若是得空,就常来走动。”
陶芙脸上一喜,她对京城人生地不熟,与月姨娘交好,多少可有个照应。
此时,后院厨房附近的一处角落,玉芬兴奋地趴在彩屏耳边鬼鬼祟祟说着什么,彩屏嘴角不觉弯了上去。
第20章 礼仪教导
三日后,便是赏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