帐下,你这么聪明,应该知道怎么做。”

陶芙眼神颤颤,强烈的惧怕从脚底升起,整个人似要倒下,良久,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,

“二郎的病难不成是假的?”

陆伯韬背过身去,声音带了一丝病态的愉悦,

“我本来还想再等些时日的,可是我发现你比我想的要冷静聪慧,怕露出破绽。”

所以,他那些让她迷惑的深情都只是为了转移她的视线,不让她发现他的秘密,那刚才又是为了什么,羞辱还是炫耀,陶芙指尖不受控制的抖动,

“既然都是假的,你为什么不肯放了我?”

陆伯韬笑了,声音森寒,

“芙儿,你是不是吓傻了,我最后再说一遍,你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开相府!”

陶芙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出来的,她蜷缩在绛紫缠枝莲纹的锦被下瑟瑟发抖,念头杂乱。

难怪他与陆夫人即便亲近,也透着疏离,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不是陆夫人的亲生儿子,而那封信应该是来自画像上的人。

写信的人原是陆夫人身边的一名陪嫁丫头,容貌娇丽,很受陆齐忠的宠爱。陆夫人的儿子陆伯尧四岁意外落水而亡时,她本该在旁照看,却因与陆齐忠缠绵而酿成悲剧,陆夫人悲愤过头,几度晕死过去,醒来的第一件就是要亲手杀了她泄恨。

而此时她已怀有三个月身孕,陆齐忠忍痛割爱,决定去母留子,而陆夫人因产子留下病根,无法再育,只能扼腕赞同。

再联想起陆伯韬偶然提过小时候的事,只怕他怀恨已久。

只是,这毕竟是上一代的恩怨,陆夫人把他当成嫡子养大,给他尊荣与体面。他做了七皇子的幕僚,是不是意味着要亲手将他的父亲推下台。

念头接二连三闪过,她模糊睡着,一夜噩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