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鲜空气灌入喉咙,刺激得她一阵干咳,眼尾一滴泪珠滑落。
前世她可以无怨无悔的任他玩弄或折磨,甚至享受被他需要,可现在她只觉面前的人无比恶心。
她无法控制的干呕,陆伯韬不解的抬头,死死盯着她的脸,眸色沉沉,大手一把扯开了她的衣襟,发出断裂的布帛声。
下人们纷纷退出,凤仙想留下,被黄桃制止了,毫不留情的关上了门。
一场酝酿已久,姗姗来迟的大雨,终于来到。
屋外大雨倾泻,溅起一地水花,树枝在风雨中簌簌发抖,屋内遍地狼藉。
陶芙脸颊红通通,眼睛湿漉漉的看着床幔,转了转眼睛,豆大的泪花便落了下来。
陆伯韬健壮的身躯在她身上挞伐,索取每一处快慰,直到大雨停歇,他才渐渐平静,昏然入睡。
外头丫鬟们的脚步声渐近,黄桃推开门看一眼床上瘫软的陶小娘,异常冷静的吩咐,
“赶快收拾一下。”
凤仙原是后厨的粗使丫头,一直向往贴身伺候主子,倍有气势和体面,然而看到陶小娘头发凌乱,浑身被蹂躏过的痕迹,心凉了一半。
她上前扶起,搀扶着去浴房,轻解开衣裳,凤仙忍不住抽了口气,惊道,
“小娘子,你……”
陶芙咬牙忍住身上的撕痛,不以为意道,
“没事。”
脖子上一圈触目惊心的青紫淤痕,身上泛青的痕迹,凤仙看得湿了眼眶,不禁凝噎,
“公子下手太重了。”
陶芙眨了眨眼睛,身体上的痛,她已经变得麻木,不能忍受的是自己微如蝼蚁的命被掌握在别人手中。
沐浴后,凤仙指尖轻点药膏,在她脸和脖子处细细涂抹,生怕漏了一个地方,更怕弄疼了她。
陶芙眼眶一热,前世,从没有谁在意过她,松枝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,人前人后两副模样,她总默忍下来。
第一次被人认真的对待,她有些手足无措,尴尬的杵着任由凤仙处置。
“好了。”
凤仙长呼一口气,眉头仍旧没有舒展。
雨淅淅沥沥的下,没有暂停的迹象,陆伯韬这一觉睡得特别安稳,陶芙坐在桌前认真做着刺绣。
天色渐暗,陶芙放下手中的绣活,余光中陆伯韬不知什么时候醒了,出神的看着她。
她若无其事的上前,
“二郎,怎么醒了不喊我。”
陆伯韬抬手,修长冰冷的手指抚过她的脸,一脸无辜问,
“疼吗?”
陶芙忍住心中强烈的反感,反握着他手,不以为意的笑,
“不疼。你睡了好久,雨停了,到院子里透透气吧。”
陆伯韬沉默顺从的站起身来,由着她伺候穿衣,目光清冷的落在她的身上。
第8章 贺礼
院里积水已经排出,两名丫鬟正在院中打扫残枝断叶,他们牵着手,在院子里一起感受风雨洗礼后的宁静。
陆伯韬伸手轻轻包裹住她微凉的手指,陶芙忍住心里的不适,回以微笑。
夜色渐浓,晚饭后,黄桃用灯簪拨了拨灯芯,状似随意提了一句,
“明日是芸姨娘的生辰,小娘子可备了贺礼?”
正在替陆伯韬修剪指甲的陶芙,神情一顿。
芸姨娘的每次生辰都办得极为隆重,摆酒设宴三天,美酒佳肴,名伶唱曲,奢侈程度比陆夫人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谁叫她有一个富甲一方的母家。
前世,她把自己身边最贵重的一只金镯当作生辰礼送给芸姨娘,被陆明雪讽刺沾了穷酸味,当场拒收,她走也不是,留也不是,在宾客们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