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侧妃扔了手里的针线,没好气地说道,这些天下来她做活做得手指都粗了。
“也不知道暄儿怎么样了,闻人煜心狠手辣,还不知道我儿要在牢里受多少罪!”
“本以为王妃年轻不知事,用几句话就能哄骗上,没想到……”
西山回来的那日,闻人暄就被闻人煜关了起来,许侧妃求见闻人煜不得,听了身边的丫鬟说起新来的王妃面慈心软,她就叫上其他人借着奉茶去了西苑。
“还不是因为你儿子,我家旸儿什么都没干也被软禁在院子里,没本事就别干那大事……”
陆侧妃讽刺道,这些日子天天被压着在这里干活,吃的是粗食,睡的是木板床,这些人连往日里的假模假样都保持不住了。
“你胡说什么?”
自己儿子谋刺闻人煜的事,许侧妃自是心知肚明,但怎么敢承认,她们以前慢待王妃那一房的人,现在世子得势,要是找见机会定然不会放过她们。
“你也别在这里说这事,那日晚上,前院书房隔壁的花厅起火,也不知是哪个不开眼的做的,也是正巧,几个时辰后外面那些朝廷的军队就开始攻城!”
许侧妃想了想,冷笑几声,语气嘲讽,反正大家都不好过了,干脆让别人更不好过点。
“要不是你出的给西苑那个奉茶的主意,如今我们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!”
“咚咚!”
屋子里两人正吵得热火朝天的时候,门口传来两下敲门声。
“敲什么,这会儿又想起我们是主子了!”
陆侧妃没好气地冲着门口吼道,自从她们到了这针线房,不仅被关在这个巴掌大的屋子里,吃喝拉撒都出不去,那些丫鬟也不把她们当回事,每次都是板着脸把一堆堆粗布拿来,面无表情地让她们赶紧干活。
吱呀一声门开了,屋内的人果然见到一个丫鬟抱着四五匹粗布,连脸都被遮住了。
“怎么又送来这么多,先前不是已经送来过一次了吗?”
陆侧妃问,光是桌上剩下的这些布料她们就不知道要做到什么时候,再加上这些,她们今日越发连觉都不用睡了。
“侧妃娘娘,是奴婢!”
来人把布料放下,露出了面目。
“红蕖,你不是在旸儿身边伺候吗,怎么在这里,是不是旸儿出事了?”
陆侧妃噌地一下站了起来,神色紧张。
“二公子没事,娘娘不要着急!”
红蕖小心看了眼门口。
“娘娘,奴婢不能在这里久呆,如今世子已经出城,二公子请您想法子离了这里!”
还有其他人在,红蕖不敢说得太多。
不过就这短短几句话,陆侧妃已经明白儿子的意思,现在王府里只有一个不谙事的王妃,他们做事就要顺畅许多。
“而且奴婢来之前还听到传言,好像是沈府小公子要对五公子不利,沈老将军手上有世子留下的大部分兵力,若是造反,别说王妃,就是王府,也留不下!”
陆侧妃听到这里整个人都兴奋起来,沈老将军的大儿子与旸儿素有往来,老王爷在时两人就极好。
旸儿必定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,自己的孩子果然比许氏那边的闻人暄强上许多。
“你把这个带去……去找梁管事……他不敢不听的!”
陆氏拔下头上的金簪,放在红蕖手上,然后拉着红蕖进了里屋,细细嘱托了一番。
两人待了好一会儿才出来。
“奴婢先出去了!”
“去吧!”
红蕖轻轻掩了门出去。
“陆姐姐,你是不是已经想好主意怎么出去了?”
戚夫人赶紧捧了茶盏,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