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没想到,荣仪泠那个蠢货胆子如此的小,被卖药的人问了几次,就改了主意,买了绝子的药。
虽说兜兜转转,还是让他们得到了实惠。
可荣仪贞没死,她到底是心里不痛快的。
“母亲?”趁着郑秋华高兴,荣仪珠提议,“未来哥哥要入仕,总免不了上下打点。”
“咱们将来或许也能借哥哥的手,做些不能被父亲知道的事,这些都需要额外的银钱。”
“不如,我出些经商的法子,咱们提前准备,等明年殿试一过,咱们背着父亲,将哥哥的青云路铺得再平坦些。”
郑秋华思索了下。
她倒是也有这个想法。
可女儿的那些经商的法子……
郑秋华摇头:“几年前,你非要在京中卖洗脸的香皂,结果香皂做出来,把府中试用的丫鬟洗得脸皮都烂掉一层。”
“还有,你说要造的琉璃,母亲投了那么多钱帮你买地建窑,结果烧出的东西比京中珍品馆的琉璃不知道差了多少。”
她笑了笑,食指刮了刮荣仪珠逐渐不满嘟起的小脸:
“乖女儿,母亲知道你的心意了。”
“可是你不会做生意,咱们就不勉强自己。”
又压低声音道:
“你放心,郑秋宁那个贱人带来荣家的嫁妆,还有她临死前为荣仪贞那小贱种准备的钱财,如今都在你母亲手中捏着。”
“只要咱们不吐出来,未来这些钱,足够能使鬼神推磨,助你兄长位极人臣。”
荣仪珠眼睛亮了亮:
“那将来,兄长岂不是比叶濯还厉害?”
话音刚落。
外面的小丫鬟跑进来报信。
“夫人,三小姐!不好了。”
“二小姐带着叶大人和一大帮书生,将大少爷绑着带回来了,正在老爷的书房闹呢,说是要给二小姐撑腰。”
母女俩猛地坐直了身体,蹙起眉头,互相看了对方一眼。
荣仪珠问道:“你是说叶濯也来了?”
小丫鬟猛地点头。
郑秋华问:“听没听见他们在闹什么?”
小丫鬟摇头回话:“奴婢也不知,不过看样子像是大少爷又做了什么伤害二小姐的事情……唔”
她话都没说完,一个茶盏飞了过来,直砸在人额角上。
郑秋华狠狠拍着床榻喝骂:
“什么叫‘又做了伤害二小姐的事’?那贱人何时也配我儿子出手了?”
小丫鬟头上被砸破了个口子。
血涌出来,红得吓人。
但她也不敢擦,只不住磕头:“奴婢说错了,求夫人开恩!”
吕妈妈脸色阴沉,瞪了小丫鬟一眼:
“夫人别气,连话都不会说的贱蹄子,拔了舌头卖去娼门子就是。”
说罢,也不顾人的哭求,直接挥手命人把小丫鬟拖了下去。
郑秋华盯着人被拖走时蹭了一地的血,胸口起伏,也是气得够呛。
“你哥哥好好的,去找荣仪贞做什么?!”
“如今那小贱人和以前不同了,变得古怪刁钻,谁遇上都得吃亏。”
“你哥哥本就心思简单,去找她,这不是羊入虎口嘛!”
荣仪珠想了想,抿起唇瓣,想到了一个人。
“母亲!一定是二婶母做的。”
“是她恨我挑唆荣仪泠,所以撺掇哥哥去找荣仪贞。”
“我今天早上,就见二婶母身边的汀兰在萼辉院附近打转,如今想来,她就是想用荣仪贞的手报复咱们。”
郑秋华听了,气得猛吸一口气,就要下地。
腿才一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