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姓荣有什么了不起?只要我愿意,随时可以改姓郑。”
荣仪贞抬手拍了几个巴掌。
随着巴掌声响起,紫电和青霜自外面进来,每人手中各端着一个托盘。
紫电和青霜的身后,身形健硕的影卫们戴着面罩,如铁一般,无声冷峻地站着,安静等待命令。
“这,你这是……”荣淮有些慌了。
“金珠汤。”荣仪贞介绍着紫电和青霜手中的东西,“我特地叫人打好的金珠,颗颗圆润饱满,比你给我母亲的那些要好得多。”
“荣仪贞!”荣淮大怒,才要说话,又吐了口血出来。
荣仪贞厌恶地瞥过脸。
正好这时候,玄三现身,将郑秋华扔垃圾一般扔在地上。
多日不见,郑秋华又消瘦了些,哪怕穿了袄子,肩膀处的骨头依旧能看出瘦得发尖。
“母亲也来了。”
荣仪贞极有礼貌的朝着摔在地上的郑秋华福身,随即笑着抬脚,狠狠碾在她断肢的伤口处。
“啊!”
郑秋华疼得眼前发黑,狼狈地想要往别处爬,却被玄三用刀鞘别住了胳膊,固定在原地。
“荣仪贞!”
荣淮从床上跌下来,还往郑秋华的方向爬了几步。
他斜睨了眼紫电托盘中的金珠汤,便想着和荣仪贞谈判。
“是郑秋华一直在骗我,她生下别人的孩子骗我来养,又用孩子骗我让她进府,委屈了你的母亲。”
“就连那些慢性毒药,也是她给我的。”
“是她说,只要秋宁死了,她的嫁妆就自然而然是我的,我想花便花,理直气壮,再也不用看谁的脸色。”
“仪贞,爹爹小时候对你的好,你都忘了吗?若没有这个女人的蒙蔽,我们一家四口现在还会好好的啊?”
荣仪贞歪头,仿佛被说动了:“是吗?”
“是,是啊。”
荣淮往前爬了两步,被千一扯着腿重新揪回去也不恼,只回头看了一眼,就转回来道:
“仪贞,你想一想,你娘是京中第一才女,何等聪明,若爹爹真的不好,她怎么会选我呢?”
“都是她!”荣淮颤着手指向郑秋华,“咱们一家,都是被这个女人害的。”
真好笑啊。
刚才还试图维护郑秋华。
埋怨荣仪贞使了计谋,才害得郑秋华与他离心,给他下药。
现在,看见金珠汤,明白她是要动真格的,荣淮对郑秋华的那点情谊,就随风而散了。
如此痛快,荣仪贞只觉得心口堵得难受。
她想抬头看一看天空,问问母亲有没有在天上看见她在为她报仇。
可是抬起头,却只能看见屋内朱红掉漆的梁架,和色彩不似从前鲜艳的藻井。
“这些话,爹爹还是留着对我母亲说吧。”
她淡淡一句,说完,便抬起手,无声示意。
在郑秋华和荣淮的惊恐眼神下,影卫们上前,有力的胳膊轻松钳住二人。
郑秋华疼得狠了,骂道:“荣仪贞,你不得好死!”
荣仪贞冷笑:“你说的是荣镜明吧?放心,既然你这么说了,我定会让她不得好死的。”
郑秋华一惊,刚要再说什么,嘴已经被影卫撬开。
刚刚煮好,还冒着热气的金珠汤,顺着两人的嘴边,无情灌了进去。
屋内,荣仪贞全程看着。
屋外,叶濯与牵机、鹤顶三人坐在房顶,从被掀起的瓦片中,看着屋内的情景。
从荣仪贞笑着踩上郑秋华的断肢起,牵机就闭眼偏头不怎么敢看了。
只要一想起荣仪贞用力碾在郑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