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四妹妹说她亲眼看见我把秦小姐拉进屋中,还亲口威胁了她。”
“本官倒是想不明白,这荣家与我有什么深仇大恨,要这样侮辱我的名节?”
提及荣家,荣淮一口气差点没上来。
他强打起精神,上前两步,暗瞪了荣仪泠一眼,赔笑道:
“都是误会,都是误会。”
荣南更是上前,狠狠一个巴掌打在了荣仪泠的脸上。
“混账!家里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。”
“荣南,不许你打我的女儿!”
金扶月心疼地抱着荣仪泠,求救的目光落在一直不说话的金成身上。
金成眸子暗了暗,无声朝着金扶月摇头。
荣仪泠被打了一巴掌,没哭也没闹,反而好似陷入梦魇一般,直愣着眼睛,推开金扶月,摇摇晃晃站起,口中念叨着:
“不可能啊,为什么会这样?”
“为什么叶濯明明喝了我的醒酒汤却没事?”
“为什么输的又是我?!”
说到最后,她近乎于癫狂地抓着自己的头发,声嘶力竭:
“我明明亲手把欢毒下进汤药中了!为什么还是不行!”
所有人包括荣南在内,看见疯了似的荣仪泠都后退了好几步,只有金扶月上前,再次将荣仪泠抱在怀中。
母亲或许就是这个世界上,所有人都放弃你的时候,仍然坚定站在你这边的人。
荣仪贞看在眼里,心头发酸,深吸口气,淡声道:
“四妹妹当真给叶濯下药了?”
“可是现在的结果看起来,中毒的人好像是春华表姐。”
“泠儿,你是不是动了别的小心思,为了给二姐出气,就让表姐丢这么大的人?”
她轻微提醒了一句,秦夫人却是眼睛一亮,像只护崽母鸡一样,顾不得什么体面,直接伸手揪住了荣仪泠的衣领。
“好啊。我还当你为什么这么好心,要冒这样的风险,成全我家春华。”
“原来你和荣仪贞是一伙儿的,打着这样的主意,让我女儿丢了这么大的丑,别说是嫁给叶濯,就是满京城也没人敢娶她。”
“荣仪泠,你也是个姑娘家,怎么会这么狠!”
说罢,竟直接伸手抓上了荣仪泠的头发。
金扶月去拦着,三个人厮打在一起。
场面再次乱了起来。
荣仪贞好整以暇地抬起头,四处扫了一眼,正看见金成目光狠绝地望向荣仪泠。
他叹了口气,不知想到了什么,失望地摇了摇头后,转身走进黑暗中。
……
回门宴,在这样的混乱中结束。
宾客们笑着让荣淮不要放在心上,离开荣家后,却是三三两两讨论着今天的热闹。
想要攀附荣家的人比比皆是,面上笑着恭维,心底恨不得荣家跌得更惨的人也有很多。
待宾客们离开。
正厅内,冯夫人两手负在身前,对荣淮道:
“荣大人也看到了,你这侄女何等的叛逆,我如何能让这样的女人入我冯家的门?”
“简直是个惹事精。”
金扶月才安顿好激动的荣仪泠,拖着满身疲惫出来,听见的就是冯夫人要悔婚。
她大怒上前:“我女儿是惹事精,你儿子就是什么好东西了?”
“生米都煮成熟饭了,你说退婚就退婚,当我女儿是什么?”
冯夫人冷笑一声,在金扶月的怒吼中阴阳怪气道:
“二夫人别急啊,这生米是如何煮成熟饭的,你们心里清楚。”
“再说,那日我儿喝得那么多,生米在煮饭之前到底是不是生米,也